第8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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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

蘇沐瑤換了個姿勢躺在百里顏陌懷中，一片閒適，輕輕應了一聲，然後靜靜等待著他開口。

“有一個男孩，自出生起，周圍所有人便告訴他你沒有親人，你的職責便是掌管這天地，與萬物共生。男孩很聽話，也很有天賦，別人苦心修煉對於他來說只需稍稍動動力氣，男孩兒時有一個玩伴，後來有人說因為耽誤了男孩的職責便直接將他送走了。”

百里顏陌的嗓音很輕，富有磁性不帶感情地慢慢開口，彷彿就真的只是再說一個故事而已。

“後來男孩長大了，他如願成為了一方帝尊，掌管著萬物生靈，受得萬人敬仰，也使人人懼怕。他清高冷傲，不屑與眾人為伍，孤獨地立於高位之上。”

“許是太久沒有與人說過話，又許是太久感覺不到溫度，他的體內，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蘇沐瑤的身子一頓，性格分裂…這種心理問題她也同時有所涉獵，之前的催眠也就是屬於心理問題的一種。

猛地…她睜開了眼睛，突然想起了在很久以前，天鳳族裡出現的那個溫和卻清傲地不屑一顧的人…

“他厭惡他體內另外一個人的清高，所以，在他白天成為萬人朝拜，舉手投足皆是萬人爭相模樣的樣子時。深夜，另外一個人就如同暗夜中的惡魔，肆無忌憚地屠戮，不過瞬間的事情，在他觸及對方血液的一剎那，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百里顏陌的聲音加了一些自嘲與諷刺，“但是好景不長，清高的他還是發現了他的存在，他當然不允許生命之中有這麼一個汙點，但是心裡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憧憬著那種生活。”

“再後來，時間久了，他們倆彼此都已經分不清楚到底誰是誰了，白天的他偶爾也會展示出冷血嗜殺的一面，夜晚的他卻也時常故作清高拯救貧苦…”

蘇沐瑤眸光低了低，這是屬於分裂症患者自動癒合，這種極強的自愈能力一般人根本做不到，有的人甚至一輩子都不可能發現對方的存在，更別說想著去融合了，所以百里顏陌，註定與眾不同…

“直到最後，引天泉不再流淌，這裡的人才知道原來他們至高無上的帝尊殿下是有兩張面孔的…引天泉斷流，萬物靈力消退，一時間，人們修煉止步不前。煉丹師和煉器師根本無從生存…”

“那個清高的他，還是做了選擇，以萬物為主，重啟了引天泉。”

“然後呢？”縱使百里顏陌說得輕飄飄，這其中的經歷也必定是漫長而孤獨的，蘇沐瑤的聲音有些沙啞，突然收緊了雙臂。

“然後，我有幸遇見了你，我想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為遇到瑤瑤做的準備。”

百里顏陌猛地勾起了唇角，嗓音邪肆慵懶，眼眸深邃萬分，蘇沐瑤可以從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白皙的臉龐無一絲雜質，但那水潤的眸子似乎在應證著剛剛經歷了什麼。

沒有任何猶疑，蘇沐瑤直接吻上了百里顏陌的唇，一瞬間拉開距離，嗓音喘著氣低調而悶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