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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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霜微微搖了搖腦袋，只覺得腦中一片模糊，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身體也是被碾壓一般的疼痛，她已經多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了。

紫霜微微抬頭，就看到了一襲紫衣的百里顏陌，微微一愣：“是你？你還活著？”

“你認識本座？”百里顏陌目光澄清的什麼也不含，整個人都是冷淡溫和的樣子，嗓音也不帶任何感情。

紫霜聽言猛地回過神，垂下了眸子：“不認識。”

蘇沐瑤眼底雖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只是靜靜的看著紫霜，紅唇輕啟：“現在，我可以和紫霜姑娘好好談談剛剛發生的事情了？”

紫霜卻是一臉疑惑：“剛剛？”她就只記得她站在山洞口看著蘇沐瑤一身青衣，準備走過去，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小恆，你來說。”蘇沐瑤掛著笑，抬眸看著小恆，臉色淡然。

小恆低下了頭，聲音有些顫抖和愧疚，沉默了一會，還是一字一句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每說一個字，紫霜臉色就白了一分，到最後，紫霜臉色慘白的垂著眸子，一言不發，覺得再說什麼也都是多餘了。

“馭獸決，到底是什麼？”蘇沐瑤沒有忘記最後紫霜失敗的那一擊，若不是小恆口中的馭獸決，她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紫霜伸手壓住了小恆正準備說話的手，緩緩開口：“那是天鳳族族心孕育出的馭獸決，能馭萬獸。”

紫霜復而抬起了頭：“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所以，這馭獸決我也不拿回去了，作為回報，我會告訴你它的參透方法，它如今封印在你的體內。”

蘇沐瑤靜靜地看著紫霜，眼神裡沒有任何表情，紫霜抿了抿唇，伸出手，緊接著蘇沐瑤就感覺體內一陣翻湧，一本書從自己的胸口緩緩移出，放到蘇沐瑤的手上，蘇沐瑤只能看到封面大寫的金色的三個字“馭獸決”。

“好。”蘇沐瑤微勾唇角，淡淡的答應了下來。

“姐，那她豈不是能…”小恆似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差。而蘇沐瑤卻是微微一笑，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然後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蘇沐瑤站到百里顏陌的前面，後者低下眸子看著身下的小人兒，嗓音中不自覺帶了一點溫柔：“現在不走嗎？”

蘇沐瑤抬頭，嗓音清涼：“你現在可以讓他回來嗎？”

百里顏陌嗓音依舊溫潤：“可以，但你覺得，我和他到底哪裡不一樣？”

蘇沐瑤看著百里顏陌，他的眼神像是在問一個平常不已的問題，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變成兩個氣質完全不一樣的人，這也不像是人格分裂，在雙方都知道並且同意的情況下幻化成另外一種人，這種方式她也從未聽說過。

“你和他，像是兩個人。”蘇沐瑤嗓音不變，淡淡回答著。在這個人面前，她生不出任何想要開玩笑的想法，就好像，他的話就是天命，這個人淡淡的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疏離感。

他天生應該站在高處，可百里顏陌，他只是一個會開她玩笑，會低聲喚她“瑤瑤”的一個男人而已。雖然，他依然有很多秘密，但她不必擔心他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