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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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自負的人，真正高傲的人，其實不是那位“戰國第一智將”，而是眼前的這位吧。

直江愛似乎現在才發現這樣的事情，刃心對於自己的判斷同有著近乎病態的偏執，他不會懷疑自己，亦不會質疑，可對此她竟然一點也不驚訝，因為此時此刻刃心所擁有的資本，遠遠超過毛利元就，他手裡的牌，亦是如此。而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刃心本人還是這樣近乎沒有情緒可言時，毛利怎麼才能打贏這一戰，這是直江愛也無法想象的事情。

但刃心也會有感情可言，即使很微薄，但直江愛還是在那風雪中看到了他早早迫不及待前去迎接的紅色身影。

現在眾人是在美作國，這正是刃心和呂玲綺約定好的地方，否則除此以外，難以想象還會有什麼事情能夠令刃心將毛利本家的書信，這樣重要的事情都忽略，原因只可能在於在刃心看了他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查閱那封書信，閱讀一封信的時間在刃心看來，只有和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相比，都是浪費，不必要的浪費。

刃心不需要去確定那種明知道毫無意義的答案，這個答案面前的女人同樣會告訴他。

“毛利家現在很奇怪。”

這是呂玲綺在見到刃心後，第一句真正意義上兩人的溝通，迎接到呂玲綺的刃心也沒有回軍營，而是和直江愛一起，三人就這麼一路迎著風雪前行。

呂玲綺的心思如今似乎還停留在戰場上，她注視向毛利的方向，如今別有所思：“除了反撲沒那麼激烈外，現在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安靜。”

呂玲綺表現出一絲不安，也許是她已經習慣了毛利軍瘋子一般的大規模反攻，現在一旦安靜下來反而有些不舒服，但她也要想想，就算是她可以習慣毛利軍的一次次反擊，毛利軍也要習慣一次次的失敗，以及數量慘重的傷亡。

山陽道的攻略進展順利的前提，不正是因為呂玲綺不僅是打下了地盤，最後還守住了的原因，而防守作為呂玲綺的強項，這也是毛利方面其實已經不太指望能從呂玲綺手中奪回陣地的原因，讓呂玲綺將吃掉的東西吐出來很難，老虎嘴裡奪食毛利不是沒有試過，只是代價如何，毛利心知肚明。

戰場是改變人最好的場所，刃心這時再度看到面前的呂玲綺，只覺她變得更加成熟穩重的同時，便是彷彿又回到了兩人初見面的場景，但呂玲綺有變化，刃心何嘗不是。相對於呂玲綺的變化，真正令呂玲綺感到陌生的，反而是刃心。她可不知道接下來這個男人將要說什麼，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在想什麼，她很想讓刃心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此刻心中的所有想法，但想想，那是不是有些太任性了。

呂玲綺心中的刃心，還停留在數月前的刃心，而現在的刃心，已經是數月後。

刃心面上這時浮現出笑意，他的目光同樣注視著前方風雪，卻可能不是毛利的方向。

刃心笑道：“毛利現在應該是安靜的，因為他們在等待。”

呂玲綺疑道：“等待？”

“哈哈……”

刃心便輕笑道：“沒錯，毛利元就在等我們的答覆。”

“刃心的答覆嗎？”

呂玲綺的提問很單純，刃心的回答卻似乎不是這樣，刃心顧左右笑道：“不，也有可能是愛將軍的答覆。”

聞言呂玲綺一驚，這時將目光轉向直江愛，直江愛一驚，突然直接面對呂玲綺，令她還是頗有一些壓力，她知道她說的話和刃心說的話在呂玲綺這裡是不一樣的，即使刃心很快把話頭接過去。

“當然，這是朝倉和上杉雙方達成的共識。”

這個共識顯然還不包括呂玲綺，刃心卻相信很快也會包括，刃心道：“我們會和毛利做一個了斷，這個日期不會很遠。”

呂玲綺聞言卻是一驚，這句話幾乎意味著，她這場仗差不多打到這裡就可以暫時結束了，但這對於呂玲綺來說，才不過只是熱身的程度，她當然會疑惑：“不用再等一等嗎？”

“這是個很好的主意，但這場戰爭我希望越快結束越好。”

刃心一邊說，呂玲綺則認真聽著，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朝倉拿下毛利，而不是自己的戰鬥慾望，因此呂玲綺可以理解刃心，但她更想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和毛利做一個了斷，這可能也沒什麼問題，但並不能讓刃心的優勢完全體現出來，以及這隻對於毛利來說是一件好事。

刃心的想法無疑已經很成熟，他一點不驚訝於呂玲綺的疑問，甚至於，直江愛這時可能也有些不太完全明白，因此刃心這時也就不再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