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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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留不住刃心，刃心待在那裡也沒什麼意義了。

心之所向，刃心很快轉而來到了另外一處幽暗的環境中。

四周是越來越黑的，隨著前方道路的視線越發昏暗，以及四周邊緣對光明的吞噬。

走到了最後，連刃心自己，都開始有點不太清楚從什麼地方來的，他的身後是什麼，但他卻知道前方，冥冥之中，有東西在指引著他。

這不是什麼好事情，但刃心沒有退路。

“怎麼這麼黑？”

刃心走到地方不由輕聲道，緊接著從黑暗中傳來聲音：“人家的心聲哦。”

“現在心裡就是這麼陰暗呢。”

黑暗，深沉，幽靜。

這應該是對輝夜很舒適的生存環境，對於刃心，其實無所謂，但他現在不明白的卻是，生氣的難道不是耀光，為什麼輝夜也不正常了。

但他應該明白，耀光生氣，何嘗不是因為輝夜的原因。

是刃心，得寸進尺，才引出這種麻煩。

因為耀光說出來的那句，他想要兩個的話，本身不會有人太在意，但這樣的選擇，無形中將另外一個致命的問題暴露出來。

這是誰都沒有提及，卻一直都存在的，現實意義上的事情。

刃心最後，會選擇誰？

毫無疑問是，會是呂玲綺。

誰都知道，呂玲綺對於刃心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但換而言之的話，誰又能說，輝夜對他不重要？

輝夜喜歡刃心，這是除了呂玲綺之外，唯一直接對刃心這樣表達的人，即使他不是尋常人，也甚至於，沒有性別之說，但以不止一次的表達那種情感的頻率來看，輝夜對刃心的那種情感，誰也不好說，是不是會比呂玲綺差多少吧。

於是，當選項從兩個預設成為一個人的時候，輝夜這個時候顯然不願意承認失敗。

他想要扳回來局勢，太想要改變這種已經既定的結果。

“聲音和景象，是兩碼事吧。”

刃心依然能夠冷靜的說出這種話，這是他沒心沒肺的地方，也是他處理問題的方式。

可這句話一出，又給他無形中下了一個套子。

他的耳邊，緊接著響起那種魔鬼的囈語：“那聲音，和景象。”

“這兩碼事，刃心打算怎麼分而處之？”

這個反問太有智慧，令刃心，應接不暇。

刃心聞言也是心中大驚，這真是，心中如果想著念著什麼，那聽什麼，好像都是有言外之意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刃心如果繼續打馬虎眼的話，那是不太應該的，且如果他這個時候拿出來那種契約之類的東西，又似乎顯得沒有人性。

即使他本來就沒有，但他依然還是想要想出一個合適的辦法來。

他不想傷害輝夜，這是他的仁。

即使對於魔鬼，也是這樣。

即使，他對太多人，還不如這個魔鬼。

但，那難道不是因為，太多人，還不如魔鬼嗎？

“分而……處之……”

刃心說著本能抓住了不知道從黑暗的那一處探出的“魔爪”，刃心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受不到，這個時候他就如同失去了感官的廢人一般，可他能做到這種事情，這是神奇的，在輝夜看來，都是如此。

刃心感受到的卻是，那樣的手，甚至於遠遠的比呂玲綺的柔嫩，光滑，細膩，那種精美的程度，和久經沙場的武將截然不同。

就算是最美麗的美人，難道就能比得過這樣的完美了嗎？

輝夜在發生著變化，刃心依稀記得，他之前不是這樣。

“我……答應過玲綺。”

可刃心說著，卻並沒有拒絕，黑暗中的投懷送抱。

然而這個時候的刃心，他的情感就很複雜了。

刃心是有心的，他不可能對這樣的輝夜，無動於衷。

但，又正如他說的一樣，他答應過玲綺的。

因此，這個時候，他更多的是惋惜，而不是試圖掩飾自己的情感，甚至於，妄圖去欺騙一個魔鬼。

刃心還算是個老實人吧，所以他沒有準備說謊。

“哦？”

是因為這個，瞬間就變了。

眨眼之間，刃心四周的黑暗消失，刃心再度看到了夜月，看到了夜月之下的孤影。

“既然是這樣，你還來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