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地獄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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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意義，只是做選擇的話，這種結果還真的是令人高興不起來。

但一想到輝夜和路西法，刃心也就顧不得這些了。

按照耀光的示意，輝夜是在北方，路西法是在南方的話，這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大機率是兩個選擇，而不可能出現魚與熊掌兼得的情況。

而此刻一想到輝夜，刃心還是挺頭痛的。

應該說輝夜和耀光還是不同的，耀光雖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但刃心只要能滿足她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其實也不是很難對付，可輝夜，刃心總感覺，輝夜是一個能吃人的傢伙，因而在聖徒和輝夜之間，其實聖徒真的是一個好選擇，只不過，可能也正是因為太好了。

或者是聖徒這樣的人太完美，完美到和刃心格格不入的程度，刃心就只剩下輝夜這一個選項。

因為在聖徒和輝夜這兩人怎麼樣之前，陣營的立場，是更加重要的因素，這點超過了刃心現在要克服的問題難道。

輝夜是很棘手，但這條路要是走開，無疑對刃心本人來說是一條道路，可聖徒那條路，本來就是堵死的。

刃心和聖徒組成團隊是沒有什麼前途的，聖徒是個守成者，他本身擁有的太多，對他來說也只需要守護現有的東西就行了，輝夜則不同，刃心和輝夜，可以謀事。

那就憑這一點，刃心便沒理由選擇反面。

只是沒想到，刃心可沒想到在耀光“教訓”輝夜之前，首先會吃到苦頭，被“修理”的是他了。

刃心的鼻子即使敷了藥也依然並不好受，可感受這樣的痠痛，刃心還是淡笑道：“我想，我們別無選擇。”

“路西法我不知道，但我們不能失去輝夜。”

刃心說著，將視線轉向北方：“我們需要輝夜。”

刃心這個時候的堅定反令耀光和上杉謙信都吃了一驚，呂玲綺也驚異於刃心堅定的態度了，不過這種事情，在呂玲綺這裡真的隨意，刃心隨便怎麼做選擇，她都是欣然接受的態度。

“哦？”

耀光的驚異也只有那麼一瞬間：“那就是已經做好決定了嗎？”

這個時候對刃心來說，令他變色的不是耀光和謙信，以及呂玲綺的態度了，反而是這一瞬間突然就在刃心耳邊響起的笑聲。

“哼哼哼……”

這個笑聲刃心不能再熟悉，即使這一刻這樣的笑聲中多少充滿著怨恨和戲虐之意：“沒想到刃心先生對我這麼念念不忘呢……”

“不能失去的程度嗎？”

說罷又是一連串令刃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笑聲：“哼哼哼……”

“真是受寵若驚……好像還是第一次被這麼需要的樣子……那刃心先生就來這裡找我好了。”

這笑聲出現的突兀可刃心沒有判斷錯誤，這就是輝夜的聲音無誤，而輝夜，給刃心指引的方向，卻是與他相反的方向，是南邊。

刃心的失態由於沒有刻意的剋制，很快耀光和謙信，呂玲綺三人發現了異常，呂玲綺當先開口道：“刃心……怎麼了嗎？”

刃心聽到這話便知道，剛才多半是輝夜只傳給自己的聲音，刃心當下對呂玲綺笑道：“哈……沒什麼。”

“不過，我想這一次我們需要去南邊。”

刃心說著突然又轉向南面，這顯然令呂玲綺，耀光以及上杉謙信更加不解。

當下上杉謙信最先反應過來：“剛才的……是輝夜嗎？”

刃心的遲疑沒有躲過謙信和耀光，呂玲綺的觀察，當然刃心這時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地方。

刃心點頭，然後道：“嗯。”

“可能這裡面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吧。”

至少刃心是做出了選擇的，至於說輝夜給刃心的指示，到底是真的，還是惡作劇的又一次玩弄，刃心這邊其實沒有選擇吧。

刃心總是沒有理由去質疑輝夜的，換而言之，如果他那麼不信任輝夜的話，這一刻也就根本不需要來到這恆星天了。所以為什麼輝夜要他去路西法那裡，而不是他那邊，這裡面的原因又是不太重要的。

刃心自知不可能掌控一切，那麼按照命運的無形指引一路前進，便是最好的辦法。

謙信聞言沉吟道：“既如此，我們這就動身吧。”

謙信這麼說了，刃心面上當下展顏，隨後再度開口：“那就多謝……”

“刃心……”

刃心正一邊說著，這時上杉謙信卻突然打斷了他：“……”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