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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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夫人也沒什麼意見了。

等說完了這件事，準備告退的時候，林大老爺卻說：“夫人先回去，我還有些事要和父親商議一下。”

在正事方面齊夫人一向極有分寸，給林老爺子行了禮，便先行回去了。

林大老爺無奈地道：“爹，您也太縱著她了……”

林老爺子瞟了屏風那邊一眼，還裝傻，“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林大老爺不由得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屏風後面，“還不出來，等我去抓你呢？”

林夢知嘟了嘟嘴，提著裙子走出來，盈盈行禮，“見過爹。”

林大老爺搖了搖頭，“今日這事，是你慫恿你爺爺的吧？”

“什麼叫慫恿？”林老爺子不愛聽了，“難道你不覺得你閨女處置的事情很棒？”

林大老爺強行抑制住了扶額的衝動，“父親，您看看，這算什麼事？是，周家和賈家這一次做事不地道，可是那周雲生……”

他一向覺得周雲生這個人雖然做事有點畏首畏尾，但人品好歹還是不錯的。

林老太爺哼了一聲，“你啊，活了這麼大年紀，真是白活了！周雲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都沒看出來！”

老爺子都忘了，他自己之前不也什麼都沒看出來？

林大老爺被弄得一頭霧水，“這……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爹，”林夢知過來扶著林大老爺坐下，親自給他斟了茶，才慢慢說道，“周雲生有謀逆之心。”

“什麼？”林大老爺大吃一驚，差點把手裡的杯子都摔了。說誰謀反他都信，唯獨說周雲生他不信！畢竟周雲生那樣懦弱無能的人若是都能謀反成功，這天底下還有道理可講嗎？

“爹，”林夢知見父親反應這麼大，不由得嘆了口氣，“可見周雲生表面功夫做的到底有多好了！”

林大老爺板起臉來說道：“小知，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種話無憑無據的，你怎麼能……”

“爹！”林夢知也加重了口氣，忍不住眉頭微蹙，“也就是說您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肯信自己的女兒？”

林大老爺眉頭皺的更緊，“可不是能這麼比方的……”

“怎麼就不能？”林老爺子氣咻咻說道，“你這話不是擺明了你更信任周雲生？”

林大老爺也是沒脾氣了，“爹，話不是這麼說的。謀逆乃是十惡不赦之罪，您總得拿出來令我信服的證據吧？如若不然，我怎麼去信？畢竟周雲生……這個人到底如何，咱們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誰不知道？他能有那個本事？”林夢知嘆氣，“爹，您就是太習慣以己度人了！這世上有一種人啊，就是太會做表面功夫了，私下裡到底真實人品如何，只怕枕邊人都不清楚。

“您想，若是周雲生當真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畏妻如虎，他還敢主動登門去賈家談休妻的事情？還好巧不巧就被賈氏聽了去？

“賈家老太爺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如今上了年紀，只怕連我爺爺一個小手指頭都比不上，每日裡只知道養花餵魚遛鳥，便是轉轉鐵膽也不過是為了活動手指，能有多少力道幾分準頭？

“怎麼就好巧不巧正正砸中了賈氏的後腦？

“您再想想周雲生，他的功夫可不差勁，以這樣的身手，便是他不屑於與女人動手，也不至於被賈氏壓著打吧？

“再說，若是他真心愛重賈氏，又如何會放任賈氏惡名遠揚？咱們這一條街上，甚至整個大宋朝廷，誰不知道賈氏是個悍『婦』？”

林大老爺低頭沉思片刻，終於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得也對……”

賈父就跟個篩子一樣，才發生的事情，便絲毫不差傳了出來，他現在再仔細分析當時的場景，越發認可了林夢知的說法，賈氏之所以受傷，就是周雲生算計的！

林老爺子得意洋洋地道：“就知道不點撥你一下你根本就想不明白！”完全忘記了自己才聽林夢知說起周雲生真實嘴臉時的難以置信。

林大老爺面『露』愧『色』，“是兒子愚笨。”

林老爺子『摸』了『摸』鼻子，怎麼聽他這麼說自己臉上也有點發燒？他快速轉移話題，跟林夢知說道：“既然你爹想明白了，把那些證據拿出來給他瞧瞧！”

林夢知應了一聲，轉身回了屏風後面，不多時拿了厚厚一疊紙過來，雙手奉上，“請爹爹過目。”

林大老爺帶著滿腹的狐疑拿過來，只翻看了兩頁便倒吸了一口涼氣，抬眸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