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最後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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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牙年紀小，死的早，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是壞東西，還幹嘛還要留著，幹嘛還要一邊看一邊笑?

後來，府內的紅葉姐姐告訴他，說這叫睹物思人.

苓牙於是懂了，他八成也是個物，被國師用來思念長公主的.

苓牙不介意當個物品，他甚至當得還挺歡喜，只是有時候見著國師將感情壓抑在心中，不得抒發的時候，他的心中也跟著堵得慌.

他不明白，為什麼別的國家的長公主和太子，都是歡歡喜喜的登基成冥帝.

而自家的長公主，卻像匹野馬似的，到處跑!

“既然這樣，那您就跟長公主好好說說，讓長公主回來東極，也別去見鬼王了.”苓牙想的簡單.

相雲苦笑一聲，長嘆一口氣，看著單純的苓牙.

“要不怎麼說你年少無知呢.”他伸手，『揉』了『揉』小鬼的腦袋，嘆道:“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不論生死，這世道，都有倫理綱常束縛著人，容不得半點自由.”

苓牙不懂:“可我覺得長公主就挺自由的，長公主就沒有被倫理綱常束縛，她想要造反就造了，她想要離開東極就離開了，她想要去見鬼王就去見.”

苓牙低著頭，偷偷地看大掌落在自己頭頂的男人，小聲說道:“既然倫理綱常沒有束縛長公主，那為什麼又會束縛住國師大人您呢?”

相雲低頭，怔了好一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自己雲遊四海沒有悟透參透的道理，竟然被一個才死不久的小鬼一語道破.

這世間，哪有什麼倫理綱常束縛人，束縛住自己行動的，往往是自己的那顆心啊.

苓牙見相雲好半天沒有說話，怯怯道:“國師大人，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沒有.”相雲展『露』笑容，溫和地說道:“你說得很對.

苓牙高興地抬起頭，一臉期待的問道:“那咱們現在要去找長公主嗎?”

相雲笑了笑，說道:“咱們現在回家睡覺.”

苓牙禁不住有些失望，撇了撇小嘴，彎腰拎起地上的酒壺，跟著相雲往回走.

*****

斷風谷，秦雲翎三人一直等到月下山崖，都沒有等著那面穿雲鏡有任何的動靜.

“你該不是隨便弄了塊鏡子來糊弄人的吧?”軒轅青的耐心已經耗盡，用力地瞪著夏夏.

夏夏嚇得抬起手，用胳膊擋住他的視線.

“不會.”秦雲翎輕輕搖頭.

鏡子放在三個人的當中，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薄冷的光線.

“這枚穿雲鏡上的白鶴標誌，的確是相雲獨有的.”

夏夏這會兒也開始擔心了起來，相雲一直主動聯絡她，斷風谷的風聲呼呼一直不停，而且馬車外面已經能夠聽見惡靈們遙遠呼嘯的聲音.

“長公主---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秦雲翎深吸一口氣，收起鏡子，“我們要是再繼續等下去，估計只會成為惡靈們的盤中餐.”

軒轅青眯著眼睛，想了想:“白天的時候，我觀察過地形，斷風谷是一個完整的通道，一旦進去，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避風沙，別說夜晚惡靈出沒，就算是白天，我們想順利度過也難.”

“你的『迷』魂陣呢?”秦雲翎問道:“能派上的上用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