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沒有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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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辰凡震驚，身形陡然暴退。

他感受眉心的天眼所窺見的一切，此刻才終於明白，原來這天眼寶術竟成長到了這種地步，在神魂對抗的瞬間，可以窺見對方的道韻，如同一張法訣平攤在自己眼前，只要他想，便可自行去修煉。

若是別人的法也就罷了，可現在九宮劍訣跟六道輪迴皆擺在眼前，辰凡原本想先鎮殺九宮老人映象的決定，此刻反倒變得猶豫起來。

這更高深的道韻就擺在眼前，怎捨得殺滅？

畢竟這是連真正的九宮老人都沒辦法完全教授給他的，道韻從來只有自己去感悟，他人難以傳授。

“主人，我可以幫您再拖延片刻。”這時，無涯劍又感應了。

辰凡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想要徹底參透消化這些道韻，至少要數年時間，你無法堅持那麼久。”

“主人打算如何？”無涯劍問道。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但今日我便要兼得。”辰凡目光一凝，沉聲說道。

倘若換做以前，他也許會二者擇一，但現在容許他成長的時間越來越少，他不知道五指山何時告破，只能爭取在那之前變得更加強大。

現在這九宮道韻與六道輪迴是最難得的造化，來源於人形閃電，可以毫無雜念的被他參透，怎能就這麼放棄？

所以，他要搏一搏。

他賭自己的資質，他要先感悟更高一層的九宮道韻，爭取最短的時間將其消化，隨後一劍鎮殺九宮老人的映象，最後才會對那年輕人出手。

這樣做有可能會成功，但也可能來不及悟完九宮道韻，他體內真元就被耗盡了，到頭來反是一場空。

“值得一搏。”

最終，辰凡沉聲唸了一句，終究做了決定。

他腳踏九宮，手中無涯劍配合仙劍鞘的力量來防身，他還不能殺敵，而這樣做對體內的真元消耗極大，唯有儘快參透九宮。

這映象身上的九宮道韻，完全就是九宮老人當年最強的一面，辰凡曾經殺了宮九，沒能在其身上有所收穫，而今面對映象，他眉心天眼璀璨熾目，緊緊盯著九宮老人那道映象，腦海裡彷彿顯化一位老者，不斷的揮舞利劍，每一劍皆深奧，氣勢滔天。

年輕男子這時候再次殺來，辰凡甚至沒有再挪動過目光，無涯劍護住己身，腳下步伐不斷變幻，一直躲避那年輕男子的殺伐。

劍影不斷在辰凡腦海來回掠過，九宮老人的映象也在追殺辰凡，但有無涯劍與仙劍鞘庇佑，辰凡根本難以被創傷，他維持在這種戰鬥下，神識卻逐漸傾浸悟道狀態中，倘若有人見到這種場面，定然會臉『色』大變，罵一聲瘋子。

誰敢在兩道人形閃電追殺下還安然悟道？古往今來，唯有辰凡一人。

如此持續了整整七天七夜，整片天穹的雷霆一直不曾停歇過，辰凡與兩道人形閃電遊走著，他服下了不少靈『藥』，加上體內殘餘的仙力，讓他接連如此七天都毫無疲乏感，反是九宮道韻終於有了變化。

七天的悟道，他終於洞悉了映象裡那九宮道韻更深一層的門檻，一步跨入其中。

這種變化是難以言明的，只覺體內九宮劍訣愈發契合，甚至他心中有一種預感，悟至最終，倘若施展一式劍訣，僅僅只需一個念頭就足以做到。

一個月過去了，辰凡依舊在與兩名人形閃電追逐，他的天眼寶術一直施展，從未停歇。

兩個月後，辰凡的速度變慢了許多，真元力的恢復終究是開始跟不上了消耗，他第二次轉動儲物戒，抓起一把靈『藥』便直接吞入口中。

半年之後，漫天雷霆愈發濃郁，辰凡儲物戒中的靈『藥』全被他服用一空，這個消耗顯然超出了預想，但在這一天，辰凡終於停下了步伐。

“原來如此！”辰凡恢復了清醒，終於從悟道狀態裡退了出來，腦海一片空明，從未如此清晰，他看見了自己的道痕，看見了九宮道韻在體內化為無形，完完全全融入身軀。

他終於成功了，從九宮老人映象上悟來更為高深的道韻，僅僅才半年時間。

“轟！”

這時，兩股雷霆爆破音傳來，九宮老人映象與年輕男子同時殺來，辰凡心神一動，身形驟然一瞬，直接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一柄利劍貫穿了九宮老人映象的胸口，整幅雷霆凝聚而成的肉身炸開一大半，但四方雷霆又迅速聚攏而來。

只不過還未來得及恢復，九道劍芒突然從映象體內折『射』出來，再一次撕裂其餘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