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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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已經到了深入骨髓，自由動用的程度了。就像是呼吸，眨眼，不需齊然去自我催發，如同本能。

五邪宗的功力透入體內，和‘燕無敵’的身軀連成一體，彼此交融，無法割捨。若要在此時停止動用，就如同讓人不去呼吸一樣困難！

十年之前，老衲誤信水月天之言，任由你成長至今。今日，昨日放縱之因，種下的苦果，就有老衲來親自了斷！

恆信雙掌掌影翻飛，拍送之間，以‘梵輪大化’硬生生抗下‘雷獄勁’和‘翻雲掌’‘雲合指’的勁力，心法運轉，因果轉業將‘魔來之因’化為‘葬魔之果’！

生為因，死為果！

罪為因，罰為果！

一業沾染，身難清靜！

返歸的五邪星力，與齊然的招數形成對沖，恆信此時等若有了一十三層的反擊之力！

嗡……

以‘五邪星印’驅動‘十能武道’，關鍵在於出手務絕，務狠！要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到極限，張狂內心之魔意，如此一來，才能讓邪力盡卸，不存體內。肉身好比一個水庫，若是五邪星力積蓄越多，不得排出，最後五邪齊齊發作，就算是大宗師的精神境界，也承受不得如此的狂轟濫炸。

自與‘烈長空’交手之後，齊然隱隱覺察此點，出手時候，就按照邪力外衝，中如虛谷的做法運功。之後，果然出招再無破綻，心靈完好如一。不像與晏真對戰初期那樣的束手束腳！

然而，此時，他再次面對苦戰，恆信以‘因果轉業’倒灌邪星之力。而倒灌的五邪星力越來越多，齊然越覺得內心紛『亂』，龐雜，就連出招亦是不能做到完美無瑕。

“恆信大師果然是我們光明院首座，當年震動武道的五大宗師之一！”眾武僧鼓舞之中，眼看那魔人越發束手束腳，就連出手都要思慮再三。

嗡……

齊然泥丸震動，他的眼中，恆信背後出現一尊佛陀虛影。這是傳聞之中，當年與‘佛教諸天’建立聯絡的‘普渡如來’！傳聞之中，此佛也司管因果報償！

心靈力量被‘因果轉業’攝出，齊然如今覺得內心失守！

五邪兇厲湧上心頭，恆信是要以‘燕無敵’過往積累心魔念頭為火『藥』，燃盡燒卻眼前之人的內心！

一幕幕地，‘燕無敵’的經歷被這‘因果轉業’啟用，化作幻片，在齊然腦中閃現。

出身西域邊陲，燕無敵從小就身材高大，氣度不凡，有偉男子的潛質。

畫面之中，上代‘五邪宗主’鳩摩羅翩然而至，他含笑出手，閒庭信步之中，燕無敵村落之人被屠戮一盡！

“若要成魔，當捨去人心。若還有人心，就不能成為真正的‘五邪宗主’！”

殺戮之後，鳩摩羅大笑，神情體態一如現在的‘燕無敵’！

那一刻的燕無敵，內心憤恨，卻無能為力，他極好的掩飾住了那種骨髓中的恨意，老老實實地低下頭去。

“師父教訓得是，若要成魔，人心最是無用。”

嗡……

轉眼一變，燕無敵此時與晏真相會。

此時，他修煉了一些武道，卻始終不敢去練那五邪宗的鎮派秘典‘五邪星印’。他化身‘燕少風’，自由自在地在邊陲生活，雲捲雲舒，風吹草低，而牛羊群群，讓人心曠神怡。

青青草地之上，‘燕無敵’始終忘不了那一個同人偶般精緻的身影。

“燕兄，若有一日，你成了大英雄。晏真我一定會向你祝賀的。”

無邊的甜蜜之後，燕無敵又湧出了無盡的‘慾望’。

他，他要得到晏真！不管以什麼方式，哪怕只是片刻的歡愉，燕無敵亦是心甘情願。

為了晏真，必須修煉‘五邪星印’，成為她口中的那個大人物！

嗡……

泥丸又是震動，識海之中，幻象再變。

此時的燕無敵，已經練成了第六重境界的‘五邪星印’，而幻象之中，他的身前是一個無敵武者之姿！

“哈哈哈哈哈……！”大笑之中，那人伸出手來，把裝作重傷的燕無敵拉起。

“燕小弟！”那人大笑：“好叫你知道，哥哥我就是如今的‘第一武者’萬重光！”

一股毒蛇般陰冷的情緒湧向齊然心頭，這是當時燕無敵的內心重演。

彼時的燕無敵，在陰冷之中，尚且有一絲人『性』。他在片刻之後，壓下了心頭的那絲無奈和不忍。

“若無十能武道作為掩飾，‘五邪宗’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