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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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然坐在高頭大馬之上，馬前有一十三魔星其中的一人為其牽繩。

燕無敵的劫衛，齊然已經讓他們速回京師，協助烈長空去了。

眼下，他們一行只有一十七人。

隊伍最尾，阿雲和司空奇老老實實地跟著。

“阿雲，你還不出手，擊殺此獠，為我們師傅報仇？”司空奇傳音說道。

阿雲臉上『露』出苦澀笑容，回應同伴：“你可是要我的小命不成？他這樣的人，怎麼會讓我殺了？我只是口頭上花花幾句，為師傅報仇的重任，還是要交給阿奇你去。”

一路之上，齊然閉目。

他一行人趕來時候是快馬加鞭，如今得勝而回，卻慢慢悠悠的。齊然要等恆信大師這個保鏢恢復一下，才好行動。而在京城之中，論文臣，四相皆在燕無敵監控之下。論高手，烈長空一人足以震懾宵小。暫時算是京師穩定，不勞多費心神了。

如今的齊然換了一身裝束，白衣青衫，而恆信也帶上了斗笠，掩蓋身份。

“太師，前方就是昭城，可以休息一夜。”十三魔星如今變作隨從打扮，低眉順目。“是否要讓本地的官員出來迎接？”

齊然想了想，搖頭：“不了，本座不想現在過於招搖。”

在齊然身旁，帶著斗笠的恆信正在療傷。

大宗師的修為本就可以讓人肉身有著諸多神妙，況且恆信的梵化本就是修煉肉身的妙法，將肋骨修整之後，服用邪丹『藥』，不出三日就可痊癒。

眼前是『亂』世，昭城管得很嚴，往來人馬車輛都要一一檢查。

人命如草，莫過於是。

“阿彌陀佛，”恆信搖頭：“武道越盛，世道越『亂』。宗師越多，世局越『亂』。越多越『亂』，越『亂』越多。”

齊然笑道：“大師之言，頗有些佛理。按照本座看法，大『亂』之下，晉皇室已不足以壓制氣運，氣運散之，則『亂』象叢生。當務之急，是在內修重典，無論官員平民，以統一政令管制。外以綏靖之策，平衡諸方，遠交近攻。”

恆信默然。

“太師既然已經有了打算，老衲就不用多言了。只是希望太師不要忘記自己身為人臣的本分才好。”

“哈哈哈”齊然笑道：“大師亦是要學那晏真，以身飼魔？晏真以『色』相誘我，大師以仁義教我，孰高孰低，本座分不清楚。”

恆信嘆了口氣，他既然如今被燕無敵脅迫，當然只有為之出力。可他始終是個和尚，希望能夠開導一下眼前之魔。

“天下紛爭，百姓何辜？”恆信感慨：“若是太師能夠順應天時”

齊然搖頭。

“何為天時？”他笑道：“大師，你亦是被水月天和晏真利用過的人，應當同本座一樣，感同身受。本座二十年來，如同人偶，被人『操』縱。直到五邪星印大成之後，才逃出樊籠。而大師同本座一樣，難道不是因為聽信了水月天的話，才不阻攔本座這十年來的肆意妄為？”

“當年的晉皇宗超維，何等的意氣風發？其固然貪戀酒『色』，但以一國之君的高位而言，他做得還算不錯了。”齊然說道：“這樣的國，若是說二十年要亡，本座是不信的。如今烽煙四起，『亂』世動『蕩』，這非是天時，乃是人謀！這正所謂，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而燕無敵，也是其中一員，被用作棋子，為背後之人張目。”

恆信對於燕無敵目前的狀態十分好奇，他似乎超脫了五邪，又似乎被五邪所擾。

但是，恆信對於齊然所說，王朝興亡，人謀第一的看法極為認可。

“哎阿彌陀佛”恆信長嘆。

“只不過，目前而言，本座對於那突然出現的五魁魔深感好奇”齊然皺眉。“說來可笑，燕無敵出自五邪宗，歷來與聖魔一脈對立，自認為是魔道魁首了。然而，卻從未聽聞什麼五魁魔”

“老衲亦未曾聽聞。”恆信搖頭：“況且，今日太師以五邪星印回溯之法，也只是將那傳音之人輕傷，看來這突然出現的五魁魔功力精深，恐不在當時任一大宗師之下。”

“”齊然沉默一會，才笑道：“雖然本座恨不得要將這裝神弄鬼的五魁魔鎮壓當場，可還是要感謝他們。若非他們召集天下宗師，共赴潛龍淵，本座還不知道要如何應對武道上的事情。”

恆信聞琴而知雅音。

若是無有五魁魔橫空出世，天下那許多的宗師人物，第一等要對付的人自然是十能武道與五邪星印同修一身的燕無敵。然而，這五魁魔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