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老夫韓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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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中，巨石上，一道入口從前而入，貫通而出！

這簡直不可思議，這種招數之猛，之烈，讓人咋舌。更何況，眼前這名黑衣老者，他適才一招四變，混雜刀術，掌，拳，抓，諸多技藝，而每一門俱是練到了極高境界……！

而且，他的功法……

南鎮撫司的那名女子錯愕地再次看向齊然，越發覺得眼前之人深不可測。

江湖之上，武道之中，何時在四境時候有了這樣的功法，這樣的招數？此外，這老者神氣完滿，居然只差一步，就要正式踏入五境，成就虛相？

“前，前輩……”在諸多腦補和猜想之後，南鎮撫司的年輕女子終於改變稱呼，走到齊然背後。“你對於此偷襲之人，有何看法嗎？”

齊然此時，正在半蹲，右手食指伸出，在地上碎石表面之上，輕輕摩擦一下，抬起手來，對照月光，食指指腹之上，有一層暗紅。

帶有些鐵鏽氣息的血味傳來，齊然沉『吟』：“是秘魔門的人。”

他適才的廻龍抓雖然未能徹底制服偷襲者，卻也讓對方受創。

“秘魔門？”南鎮撫司的女子回想一下，旋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錯，黑霧之法魔道之中的宗門都各有擅長，流派也不在少數。可是，適才的黑霧中，血氣濃重。而且，我看黑霧稠『性』極強，就算是前輩的刀氣撞入，依舊不能將其切開。這樣的特徵，這樣的黑霧之法，只有秘魔門，血魔宗可以做到。”

齊然嘿然一笑，嘶啞聲音感嘆：“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武道之上的事情，居然見聞廣博如此。不錯，不錯，南鎮撫司還真是有一套。”

齊然從懷中取出手帕，將右手食指擦拭乾淨之後，冷笑：“好個秘魔門，老夫行事時候，居然出來找我的麻煩。嗯……無論如何，今晚尾行於我，偷襲於我的這個秘魔門人，我必殺之。”

眼前的這個老者雖然殺『性』不小，但似乎還講道理……南鎮撫司的女子是在武道世界上長大的，骨子裡頭還是有著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想法。雖然身為差役的身份讓她對於齊然的話有些不爽，但是憑心而論，易地而處時候，自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前輩如何稱呼？”隱隱感到眼前的老者可以爭取一下，作為自己一方的‘線人’，南鎮撫司的女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詢問老夫名姓之前，你當自報家門。”齊然不置可否，說道：“我亦是知道南鎮撫司運作的，你隱隱有招攬之意，是想與老夫合作？”

額……齊然的直接讓南鎮撫司的女子有些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她點頭說道：“前輩武道高強，讓我佩服，只要前輩為李氏之事出力，南鎮撫司並不會在意前輩過往事蹟。”

她抱拳說道：“我是南鎮撫司雲州滄浪府校尉展凌霜，前輩。”

思考之後，展凌霜覺得眼前的人並非是魔道，反而是那種遊走在正邪邊緣，只為自己而活的浪客。這種人，在南燕邊陲，靠近西戎之處尤多，專門殺山賊匪寇為生。

況且，即使自己己被眼前的老者所傷，對方卻沒有下死手，而是在確認南鎮撫司身份之後，旋即停手……展凌霜如此想到，做出推斷。

確實，若齊然是真正的通緝匪寇，魔道惡人，展凌霜已經死在齊然手上了。而齊然也不會拒絕借用南鎮撫司的力量，介入李氏調查之中。

“展凌霜，嗯，老夫記下你了。”齊然點頭，說道：“呵，若非你今晚想要對我下手，老夫也不至於將你打傷。也好，你年輕人行走江湖，難免要吃些苦頭，如今多流血，日後好保命。”

分明是你打傷了我，怎麼好像變得我是罪大惡極一樣……展凌霜腹誹，卻不得不擠出笑容。

她面『色』還有些慘白，說話間，氣息還有些不勻。

“拿去，”齊然右手拇指一扣，彈出一枚丹『藥』：“此丹『藥』為我親制，專攻應對老夫真氣之傷。”

展凌霜猶豫一下，還是沒有選擇服用丹『藥』。

齊然只當沒有看見。

眼前的展凌霜看來還是比較小心的……或許，她對我致以敬意，亦是為了拖延我的時間，緩解殺心……

齊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做出多般猜想。

“前輩功法『性』質詭異，凌霜在南鎮撫司已經不少念頭了。閱覽卷宗，從未聽說過如此功法。看來，前輩的功法一如前輩的來歷一樣，讓人捉『摸』不定。凌霜在此請教前輩尊姓大名。”展凌霜好奇開口。

齊然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