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五魁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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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轉之後，齊然向後微退半步，穩住了身形。

他被五魁魔設下的虛空換形的咒法影響，順著地氣遁入地宮之中。

恆信，烈長空就在他的身邊，有此哼哈二將，齊然覺得此時心中安定不少。

這裡是昔日邪龍教之地宮，他們所在，乃是地宮中的一處偏殿。這裡的牆壁上依稀可見五『色』龍壁畫，上面的邪龍就如同五邪星印的五『色』魔光一樣，也分為五種。

齊然伸出手去，以指力點在牆壁之上，勁力透入其中，無影無蹤。

並未有遁法禁制嗎以那道真氣為前驅，齊然動用五邪星印的回溯探尋之法，發現這裡確實是在地下六丈之處。

什麼意思，難道不怕我們以遁法逃出此地嗎就在齊然如此想著之時，他那道五邪真氣驟然被一道如淵氣海攔下，消失無蹤！那攔阻之氣『性』質古怪，就像是無影無蹤的刺客，只在出手的時候，一擊必殺！

齊然點點頭，把手收回，他笑著說道：“看來，五魁魔為本座所準備的這個生死之地排場不小！地形詭異複雜就不多說了，隱隱有一股幽冥天刑之氣，彷彿是趙承德天刑四氣的更高功法。”

恆信，烈長空二人亦是出手探查，片刻之後，他們點頭。

“正如同燕施主所言，這裡果然是阻隔神通，不能以尋常遁法外逃。看來，我們只有探尋此處，看看有無出口了。”恆信嘆了口氣，說道：“若非那股詭異真氣，以老衲的金蟬遁法，可以送兩位外出。”

齊然笑道：“大師真乃得道高僧，金蟬遁法乃是渡人之法，卻不能渡己。大師如此犧牲自我，是把燕某當做了可渡之人了嗎？”

左右無事，齊然在這偏殿之中閒庭信步，尋找些許可用線索。

恆信苦笑：“燕施主，老衲如今還看你不透。但老衲一有覺察，你之志向恐怕並非帝王那般簡單。世人都說，燕無敵之心，路人皆知，可老衲看來，施主的心已經變了。”

嘿然一笑，齊然頭也不轉，說道：“佛門之中有六神通，神足，他心，天眼，風耳難道恆信你亦是精通他心？”

“若正用邪，則正為邪。就如同晏真施主一樣，她雖有苦衷，始終是墮入了魔道。”恆信搖頭：“若邪用正，則邪為正。好比燕施主你，如今將一身正邪交匯的武道用於匡扶社稷的大計之中。”

“大師始終是慈悲為懷”齊然搖頭：“國之大利麵前，無邪無正，新朝建立之後，何為邪，何為正？她晏真之可怕在於她深知自己優勢所在，發揮極致。無論是利用自我之美貌，吸引如同烈長空一樣的人還是謀劃，隱忍，她都做到了極致。可惜的是，她唯一落敗的地方是在於心不夠狠。心若不狠，是下不了死手的。”

烈長空一直在齊然後面，默然不語。

“燕施主心可算狠嗎？”恆信問道。

“狠心的人未必能成事，不狠心的人也有自己的成功之道。”齊然笑道：“本座如今用正亦用邪，用正也用奇，『性』格複雜矛盾，豈是簡單的一個狠能夠形容？適當時候，用適當手段，哪裡講究什麼狠於不狠？”

大師，我是不會給你機會，讓你來給我長篇大論的與恆信這樣的人交鋒，最怕陷入打機鋒的窘境之中。齊然果斷抽身，將恆信滿肚子的話『逼』退腹內。

我才不聽心靈雞湯！

就在此時，齊然五感之中，有一股矇蔽氣息一閃而過。

五邪星印發作，他眼中紫芒一閃，再次以回溯之法，追尋而去。

“本座捕捉到了一絲真氣。”齊然向外走去，藉助地宮之中的燈光，追了過去。

他現在一行三人，皆是這方世界的頂尖武者，恆信捱打厲害，烈長空剛猛無雙，再加上自己，倒不至於要束手束腳。

“地宮之中，若無通風出口，火燭之物難以長久維持。”齊然說道：“這裡的火燭如此通明，氣息流暢，沒有沉悶之感，看來必有出口。”

“與本座來，我走在最前，以五邪星力回溯之法開道恆信，三人之護衛交由與你，你居中警戒。至於你，烈長空，你在最尾，防備後方。”

齊然以拳力轟出，雷獄勁透出，無論前方如何，只以勁力掃過。滋啦啦的雷音嘈雜，他大步向前，將後背交於身後之人。

噗！

一聲聲悶響從前方傳來。

齊然右腳一步踏出後，五感大開。

他此時額輪之中，隱隱有了神異感覺。五邪星力層層疊疊，在前方受到莫名回頂之後，迴轉之後，在額輪之中層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