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歸來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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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疼……，這是哪裡？”沐晨賓內視檢視過身體狀況，緩緩睜開眼。

唔，還好，受傷的經脈已大致恢復正常，只是真氣仍是枯竭中。

看天色，現在正是傍晚時分，不過眼前這條河為何如此眼熟，沐晨賓細細回想，不正是前世跳河救小孩的那條嗎？只不過原先的河邊公路現在成了一個公園。

咦，公園？

這是現代社會！

沐晨賓回首凝望，河對岸，高樓林立，霓虹閃耀……

半個小時後，從狂喜跌回絕望的沐晨賓，木然佇立在一家小商店外，店門玻璃裡倒映著一張平凡卻青春的少年臉龐。

自從在那詭異的紫光中穿越後，在明朝呆了小半輩子，他的相貌卻仍如十八歲穿越那年的青澀，身體仍是發育未結束的175公分高，彷彿時光在他身上凝固了。

“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2018年5月7日，這回真是少年歸來，可是世界卻已完全走上另一條時間線。

沐晨賓所站之處，原本是自已家人所住小區，可是蝴蝶扇動之下，如今卻是一個廣場。樓房全部消失，而敬愛的雙親更是毫無蹤跡了。

商店裡的電視正播著新聞，主持人的聲音高亢激昂：

“皓武女皇陛下接見英吉利帝國女皇特使……”

“大明帝國丞相蕭澄鏡抵達孤星共和國進行為期三天的國事訪問……”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40週年，各國舉行反戰遊行活動……”

“第76屆奧運會將於明年3月在粵東承宣布政使司秀越府舉行……”

“大明帝國初代安平女皇逝世260週年，全國民眾自發紀念……”

“……”

新聞過後是天氣預報，一張碩大無比帝國地圖下，主持人從阿拉斯加報到貝爾加湖，從韃靼（蒙）報到羌塘（藏），從交趾報到夏威夷……

終究是已經穿越過一次了，沐晨賓收拾心情，深深望了一眼電視上的帝國地圖，“小蘭兒，幹得不錯！……只是師父食言了，對不起。”

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廣場上，聽著周圍男女老幼歡聲笑語，沐晨賓略感茫然，這個世界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連仇人都沒有，更沒有什麼需要他去努力拯救的目標。

突然遠處一陣聲音傳來，有個女子在尖聲叫喊：“抓賊啊！抓賊！”不遠處一個高大男子揮舞著匕首大叫：“都讓開！給我滾開！”，周圍人群顧忌利刃，紛紛躲避，那男子慌不擇路卻是朝著沐晨賓這個方向直衝過來。

原本神飛天外的沐晨賓一抬眼，但見這小偷腳步虛浮，非習武之人，沐晨賓真氣雖然沒恢復，卻也絲毫不懼，待男子到眼前一剎，側肩讓過半步，右腳在他正要邁步的左小腿上一勾，那人便身形不穩，跌了個狗啃泥。

男子甩甩頭，怒氣沖天從地上爬起，口中不乾不淨地罵著，匕首狠狠地刺向沐晨賓，沐晨賓手指都懶得動，一轉身讓到背後，腳尖狠點他的膝蓋彎。“卟通”這回男子摔得更慘，匕首飛出數丈，半天動彈不得。

有熱心的旁觀遊客趁機一擁而上，把小偷制住，失主隨即氣喘吁吁地趕到，是位年約四十的婦女，留著短髮，潔白的臉頰露出些許枯黃，卻風韻猶存，華資不減。

婦女從遊客手中接過自已的錢包，感激涕淋，更是拉著沐晨賓的手沒口子地連聲道謝，還要掏錢付酬勞，沐晨賓看看她樸素的穿著，乾癟的錢包，輕輕嘆氣，擺手道：“不用了。”

即來之，則安之，沐晨賓坐在廣場邊，靜靜地看人來人往，用心觀察著這個世界。

十八年的心血沒有白費，他終於成功扭轉了中華的命運，眼前這個欣欣向榮的中國，可也有他的一大份功勞。

也許是國強民富的緣故，往來百姓大多衣著光鮮，少數貌似囊中羞澀者，也都穿得乾淨整齊，皆是一副昂揚向上的精神面貌。

其中身著各式漢服的人為數不少，大明國祉延續不斷，中華傳統服飾深入人心，對比一下自已的穿著，也是大明宮裡的綢布衣服，在這個位面樣式倒是不太惹眼，但是穿越前的一場大戰，戰後又施展土遁術逃命，著實有點破破爛爛骯髒兮兮。

沐晨賓想了想，耳朵一動，選了個方向慢慢踱過去。

當他走到廣場邊緣的一處花壇邊，原本微弱的樂聲越來越清晰，一位高中生模樣的年輕女孩正在拉二胡，女孩面前不遠處擺著一個小盆子，盆底有零星幾個硬幣，原來是在賣藝。

坐在一張高凳上，女孩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