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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唐劍豪輕輕說道。
“你知道?”寧不歸沒有回頭,開始向前走。
唐劍豪跟了上去,說道:“你說這些,是在求饒嗎?”
寧不歸笑了,沒有回答。
“其實,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全江湖的人都認為你是登徒子,而我,則是抓住你的那個人。”
寧不歸想了想,問道:“我還是沒明白,就算我真是『色』狼,江湖中還有更多窮兇極惡的人,你就算殺了我,又能獲得什麼呢?”
寧不歸說出這番話,讓唐劍豪很驚訝,他說道:“據我瞭解,你的『性』格並不適合混江湖,不過,今晚你倒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寧不歸轉頭對唐劍豪笑道:“你覺得什麼人適合混江湖?你小的時候知道什麼是江湖嗎?江湖,江湖,就是個大熔爐,無論是誰,在江湖中多蹚幾趟,都會成為江湖。”
“你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我還是認為你不適合混江湖。”唐劍豪堅持己見。
寧不歸沒有再反駁,繼續問道:“你還沒說殺了我你有什麼好處?”
“人心!”唐劍豪說了兩個字。
“我又這麼失人心!”寧不歸有些不敢相信:“我踏入江湖不過半年,說實話,恐怕都沒多少人聽過我的名字。”
“你錯了,你現在的名氣很大,我相信再過不久,全江湖都會知道你。”
“你做的?”
“不錯!”
寧不歸讚道:“厲害,厲害!你是個有本事的人。”
聽到寧不歸誇自己,唐劍豪笑了,正常的笑容,讓人看不出這笑容裡的情緒。
“你也挺不錯的!”唐劍豪回敬道。
誰知寧不歸點了點頭,道:“我這一路走來,還能活著,現在想想,也很不容易,可能走了狗屎運。”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甚至比實力還重要。”
“遇到你,我的運氣就要用完了,對吧!”
唐劍豪道:“我討厭運氣,所以,在我這裡沒有運氣這兩個字。”
寧不歸開心的笑了,道:“聽起來,你的運氣並不怎麼樣。”
唐劍豪也笑了:“豈止是不怎麼樣,簡直糟透了。”
“說來聽聽!”
“你有興趣?”
“當然!”
唐劍豪沉默片刻,道:“算了,你快要死了,我說了你也活不了。”
“至少能讓我高興高興。”寧不會回了一句,然後轉身大聲喊道:“城隍老爺,跟上我們。”
“你要去哪?”唐劍豪此刻有些看不透寧不歸,從他身上感覺不到半點緊張,寧不歸太過放鬆了。
“當然是回家了。”寧不歸按了按胸口,道:“傷口剛好,還是要回家靜養的。”
唐劍豪沉默下來。
寧不歸突然說道:“謝謝你的丹『藥』!雖然你是為了殺我才救我。”
唐劍豪愕然!
“一碼歸一碼,至少現在你救了我,至於明天,等你殺了我再說。”
“你不打算逃了?”
“我本來就沒逃,再說了,我今晚出來兜個風,你馬上就趕了過來,逃,我能逃到哪裡去?況且你都給我搭好舞臺了,陪救命恩人唱一齣戲,我並不覺得過分。”
“這不是唱戲,你會真得死掉。”
“你覺得你肯定能殺死我對嗎?”寧不歸停下腳步,盯著唐劍豪問道。
唐劍豪失笑地搖了搖頭,道:“故弄玄虛對我沒用,我甚至比你更瞭解你自己,而且,我從不做無把握的事情。”
寧不歸也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忘了一件事,運氣是永遠算計不到的。”
聞言,唐劍豪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寧不歸臉『色』一冷,道:“今晚遇到你很高興,還好我記得回家的路,就不勞煩你相送了,我們就此別過。”
說完,寧不歸加快腳步,把唐劍豪甩在後面。
唐劍豪沒有追,停下腳步,望著寧不歸遠去。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自始至終,寧不歸都沒問過他的名字。
直到再也感受不到唐劍豪的氣息,長髮陰魂說道:“他很強,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寧不歸沒有回應。
被寧不歸叫上的城隍說道:“高人,快逃吧!你打不過他的,他整個人就是一把劍,鋒利無比,沒有人能擋得住他。”
“整個人都是一把劍!”寧不歸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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