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沒有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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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聽到那淒厲的哭喊聲，就像是孤朋無助的老人在哭，無論是誰聽到，都免不得動那惻隱之心。謝君澤帶著幾分猶豫望著李東八，腳步已經停了下來。

“走，不要回頭。”知道謝君澤有些可憐那草鬼婆，但李東八卻是板著臉，拉著謝君澤直接往前走去，連頭都沒回。

“可是……父親……”哪怕明知道李東八的決定是正確的，但謝君澤仍是忍不住想要回頭去看看那草鬼婆的情況。

“你有仁慈之心，能知道同情別人的苦難，這是一件好事。”李東八冷著臉，低聲哼道：“但是，你這仁慈卻也要看人用。並不是看誰可憐都憐憫的，你要記住，對敵人殘忍，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如果你現在回頭，讓趙家人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屆時，不單單是你、我，甚至連還在傅家的那些人都有可能受到危險，你明白了麼？”雖然時機很不恰當，但李東八還是有必要在這時給謝君澤上這一課，避免他日後在這方面吃虧。

人，在有些時候，就必須學會鐵石心腸。若逢人便施恩，那就不是慈悲，而是聖母心了……再者說，現在聽著著哭喊聲，那草鬼婆著實可憐。但是，又有誰能聽到那些被她害死的人的那些哭喊？

“你要學會把你的同情，用在適當的人身上。”臨末，李東八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忘記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既然在這裡，就收起你的憐憫。這裡的人，都是該殺、該死之人！！”

“我明白了，父親。”聽罷李東八的一席話，謝君澤沉默了片刻後，才點頭應了一聲。而在這之後，雖然仍能清晰地聽到那草鬼婆的厲叫，但謝君澤的腳步卻越發堅定。臉上的遲疑也被堅毅的眼神代替。

草鬼婆的哭喊聲不曾斷絕，無論走到哪裡，那聲音就永遠都像是在耳邊響起一樣。在這陰暗的森林內，顯得異常的陰森可怖。但李東八藝高人膽大，比這再恐怖的場景都闖『蕩』過，自然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心理負擔。而謝君澤則是完全沒有那個心，他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可怕。特別是聽完了李東八那番話後，更是當這哭聲不存在一般。

可是，兩人就算是沒有去理會這哭聲，但走了約莫半個小時，仍感覺到那聲音不曾消弱過一樣。時高時低的哭聲，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永遠纏在人的耳畔，擾得人心煩意『亂』。

這一詭異的情況，引得李東八眉頭一皺。察覺到了異常，可李東八也看不出來為什麼會這樣。只能在心裡暗暗提高了警惕，同時也讓謝君澤注意四周動靜，以防不測。

可兩人小心翼翼地在森林中前行，提心吊膽時刻注意著周圍。二人的神經繃得緊緊的，但仍舊沒有出現什麼危險，而那草鬼婆的哭聲仍在耳邊嘶叫著，讓人煩不勝煩。

按照自己的腳程，應該早就遠離了那草鬼婆的地方，早就聽不到哭聲了才對，為什麼那聲音一點都沒有變小？以李東八的聽覺，即使是很微妙的變化都能聽得出來。而顯得，聽到那哭喊聲時高時低，但聲量卻始終保持著剛才的那個程度。要是遠離了，那聲音應該變小。若是被追上了，那聲音也應該增大了才對。可現在聽著哭聲，仍像是在原來的地方一樣。

李東八被擾得有些心『亂』，還以為自己又中了鬼打牆，在原地繞圈。但張目四看，又能肯定自己的確在前行。而且己身的內息沒有被擾『亂』，也沒有可能中了幻象。

“先等等……”可這聲音也太不同尋常了……李東八越是走著就越感到事情的不對勁，將謝君澤攔了下來。兩人相視一眼，而後又掃視著四周環境，試圖從中找出點蛛絲馬跡來。可饒是兩人都凝起了目力，提足十二分精神，看那樹還是樹，影還是影，並沒有什麼異常。

這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李東八雖然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可就是看不出來問題出現在哪裡。而當李東八想要靜下心來思考時，那煩人的哭喊聲始終滋擾著他。

“父親，為什麼我總是感覺少了什麼……”李東八內心正煩躁時，謝君澤有些『迷』茫地望著上方的樹影，忽而提問道：“總感覺像是有什麼被我們漏掉了一樣……”

漏掉了什麼？正被吵得心煩意『亂』之際，李東八正思考著為什麼會這樣，又被謝君澤打斷了思路，剛要發火，但看到謝君澤認真的表情，又不忍對他發怒。這一打斷，反而讓李東八冷靜了下來。琢磨著謝君澤剛才的問題，又反問道：“那你感覺少了什麼？”

“不知道……就是從感覺上來看，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因素被我們忽略了一樣……”被李東八這麼一問，謝君澤也實在回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