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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素貞,而那個穿著靛青『色』的就是小青,兩人上演的似乎是《白蛇傳》第十一場《斷橋》,原講的是‘白素貞和小青水漫金山,大戰法海,戰敗後行至西湖斷橋腹疼難忍。小青恨許仙負心,拔劍欲斬許仙’的故事,結果一開場白素貞一段西皮散板唱起光是唱便有些音實在讓沈燁靈覺得難忍,再加上一青一白兩個演員,招式誇張的一見面,‘許仙還沒出來’ 沈燁靈便覺得索然無味。
又因為自己還需要加快步伐趕回家 便也不多管閒事的上臺指導。
他提步剛想繼續走路,卻聽見後有什麼人在叫他:“沈先生,沈先生”。名字模糊,但他清楚是在叫他。
這個時候他狀態緊張,心虛得腦門驚出一層冷汗出來。尋著聲去探望叫他的人是誰,於是他便發現--昨天唱曲的那對父女又出現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腦門中的汗,但臉上依舊很自然,點頭笑著應聲。
應聲時手一抬,那把鼓出傘葉的槍沒了遮擋,暴『露』了出來,好在遠處走來的那對父女沒發現,他又嚴嚴實實的將其遮住。
那姓婁的大爺,牽著他姑娘的手走了過來,現在他姑娘終於不見著他就害羞,表情上也讓人不覺得奇怪,她和著她父親向沈燁靈打著招呼,沈燁靈也小心抱著傘小心的回禮。
婁大爺也比昨天亮堂了許多,也許是經過他姑娘的打理。衣服還是那件黑『色』大褂但手上的泥垢刮乾淨了不少,他對著沈燁靈一見面就樂呵呵的直笑,食指伸出半寸,朝著沈燁靈手指一上一下的點了點道:“沈先生,昨天一別今天你看,我們有緣吧”。
沈燁靈點頭,嘴上說著:是是。
其實婁大爺昨天告訴他的地址他也沒打算拜訪,只因婁姑娘他需要躲,別說他們家沈燁靈不會拜訪,就連西街他也暫時不會再去,可偏巧他要躲時那人卻送上門,他有事急著回家,這兩人偏當成對他無意識的阻礙---這倒是作孽的緣分。
婁大爺看不出沈燁靈心裡有躲他們的想法,和回家的急切。因為這兩樣東西根本沒有顯示在他臉上,他掩飾得很好,臉上只有平時的微微一笑和遇人的彬彬有禮,似乎他便是書裡所為人傳唱的好好先生。
所以這樣的形象更是讓這個愛沾便宜的婁大爺一眼就記住了他,而且再也忘不掉。昨天他收攤的時候偏巧就撞上了個訊息:說春和院剛來了一個北平當紅名角,姓沈。他聽見了這個訊息,便立馬想法剛剛聊天的那位佳公子也姓沈,但沒好意思問他名字,也說是剛來的,也在春和院。
於是轉身跑去問那個發訊息的人,那位姓沈的伶人叫什麼名字,那人將名字告訴他。婁大爺一聽默默記下,然後又問沈伶人長相如何。那人說不太清楚,只說是生的好看,京城富家少爺也沒幾個比他氣質好。婁大爺越聽那人的描述他剛剛見著的沈先生越是相似,就連家裡有位正夫人,夫人生病都和這位沈先生相似。
昨晚他翻來覆去輾轉了一宿,由當時的不確定變得日漸明朗,他更是篤定他遇到的沈先生就是京城來的名旦。他的感覺一向錯不了。要說京城的當紅名伶便是經常去王爺候府那些地方去演出的,見過的世面比他們底層百姓可要海了去了,也難怪沈先生出手如此闊綽。
他『摸』著手裡的一塊現大洋,那是沈燁靈給他的,他一面『摸』著心裡總能將沈燁靈的地位抬一抬,抬到和資本闊商一樣的高度。
如今婁大爺拉著姑娘在街角又遇見了沈燁靈,寒暄完就問沈燁靈姓名,沈燁靈如實回答了他,他心頭一喜,他原本推測的已經一致了。
問沈燁靈是從哪裡來的呀。
沈燁靈答:從北平來。
又委婉的問他在北平可是紅得開場一票難求。
沈燁靈謙虛的答:“這倒沒這麼誇張,只有幾個衷心的大爺愛來捧場”
這回婁大爺心裡已經將沈燁靈確認完全,拉著他的肩也報上自己的名字道:“我叫婁世禮,這是我姑娘秀珠,我原本看一眼登臺演出的兒子就走的,還真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沈先生,不過這兵荒馬『亂』的時段實在讓人糟心”。
他們倆所處的位置實在不好,嘴上說了兩句,已經向前向後對著來來往往,湍急的人群做了不少的禮讓。
婁大爺和著沈燁靈退避四舍正說著又將緣分說了一遍,以及將這群趕著投胎去看暗殺熱鬧的人群嘲諷了幾下。沈燁靈更是被他拉得東倒西歪,手中的紅傘抱的更緊,卻又怕他們覺得奇怪,又故意鬆了鬆手,表情依舊,撇過頭,指著草臺扯開話題道:“您兒子也在臺上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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