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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難的戀戀不捨。
徐望嘴角抽搐,總覺得這“禮物”像詛咒:“我,也,不,需,要。”
吳笙歪頭,天真無邪地問:“後背讓熊撲那一下可還好?”
“……”徐望,陣亡。
五分鐘以後。
徐望脫光上衣,趴在床上,亂哄哄的腦子裡怎麼也沒捋順,事情是如何發展到這一步的。如果他沒記錯,最初的源頭應該是吳笙發現了況金鑫的登山包,所以現在怎麼就成了吳笙幫他換傷口紗布了呢?
“還行啊,傷口不深。”吳笙把舊紗布拆下來,端詳兩秒,發表評論。
徐望翻個白眼,發誓他是真沒聽出一點關心:“抱歉,讓你失望了。”
正等著吳笙回嘴,傷口處忽然被冰的一激靈,徐望倒吸口涼氣:“大哥,你是擦碘酒呢還是報仇呢!”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話是用這兒的嗎!”
“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助人為樂的人越來越少了,”吳笙不為所動,執著地拿碘酒棉球擦傷口外圍,同時感慨世風日下,“不是好人沒了,是好事難做啊。”
他那一聲輕嘆裡,既有好心沒好報的酸楚,又有不被理解的苦悶,還帶了點以德報怨的高尚,真是全方位立體式地佔領制高點,向對手進行道德碾壓。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何況用著人家的紗布碘酒外帶人工勞力呢。
徐望閉上嘴,在良心的譴責裡,蔫了。
隨著交談——如果鬥嘴算的話——告一段落,房間裡安靜下來,靜得彷彿能聽見時間,在吳笙算不上輕柔的動作裡,一點一點地流逝。
“算不上輕柔”是徐望的主觀論調,其實除了最初碘酒冰那一下,之後他再沒覺得不適,反而清涼涼的,挺舒服。
他沒法回頭,也看不見吳笙的動作和表情,只能雙手交疊枕著下巴,乖乖地當個“病號”。
可惜這個病號心裡有鬼,堅持不住太漫長的靜謐和安寧,總覺得再不說點什麼,鬼就冒出來了,要是一個不小心讓背後的人抓住,得,下下輩子也別想在那傢伙面前抬起頭了。
“你說……”徐望不自在地動動,打破安靜。
哪知道剛說倆字,就被人不滿地輕喝一聲:“別動。”
肩膀還在人手下呢,徐望不敢亂動了,乖乖趴著目視前方,不過嘴巴還是堅持夢想,追逐了自由:“你說,下一關又要去哪裡?”
“不用我們費心想,”吳笙將新紗布小心翼翼覆蓋到徐望的傷口上,“明天,不,今天晚上再進去就能收到座標了。”
“獎勵也會一起發吧,”徐望枕著手,暢想未來,“不知道這回又能得到什麼文具。”
他是真期待著的,吳笙能聽得出來,但正是因為聽出來了,才更覺得對方惦記的點很神奇:“發了又怎樣,能讓關卡的難度降低?杯水車薪罷了。”
“……”徐望剛起的“好好聊天”的萌芽,被一句懟回土裡。
他不反對務實,但務實不等於聊個天都要從實際出發句句潑冷水啊,那破地方不發工資不給上保險,就獎勵算是個盼頭了,展望一下都不行,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哎,等會兒你去隔壁,把小況換回來吧。”
“嗯?”
“和你聊天折壽。”
“……”
從吳笙所處的角度,只能看見徐望的後腦勺,但就這麼個後腦勺,已經足夠讓吳笙領會“體育委員和班長話不投機,班委會面臨解散”的危機意識了。
沉默的十幾秒後。
已經心灰意冷的體育委員,聽見背後傳來班長特真摯、特好奇、特團結友愛地詢問:“你覺得會是什麼文具呢?”
體育委員心情舒暢了。
體委:“肯定是更奇葩更有意思的東西!”
“嗯……”拖長的嘆息裡,洋溢著班長的求生欲,“我也這麼覺得。”
徐望心滿意足,很好,班委會還能合作五百年。
貼好最後一條膠布,吳笙拍拍徐望後腰:“行了。”
徐望被拍得有點癢,“哎”地叫了一聲。叫完就有點後悔,因為百分之百會收到諸如“你是豆腐做的啊”或者“戲過了”一類的吐槽,不料等半天沒動靜,一回頭,吳笙已經走到衛生間門口了。
像是有感應,已經一條腿邁進衛生間的吳笙忽然停住,回過頭來又定定看向徐望。
四目相對。
空氣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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