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妖物作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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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胡廣青是怎麼想的，這事算是定下來了。

隔日，鄭姑揹著藥箱子又去了村裡。胡靈芸呆在屋子裡做功課，秦斐老老實實跟著白君君去了藥房，只有胡廣青黑著一張臉坐在院子裡，心裡的火冒得老高，又找不到緣由，恨不得狠狠地錘胸口兩下。

秦斐倒是美滋滋的，就盼望著接下來的幾日贏得佳人芳心。

需要熬製的湯藥自有村裡的小孩幫忙，倒沒什麼要求。白君君留在宅院裡，主要負責做一些藥丸和藥膏。兩者的製作過程都要麻煩些，需要不斷地調整劑量，不斷地搗藥。鄭姑雖已將各種藥材的用量列好，但外行和懂些醫術的人，做出來的成品卻是不同的。

鄭姑所需要的量，大抵半天就能做完。剩下的時間，就方便白君君變兔跑人了。然而現在多了個秦斐，真是個麻煩。

兩人進屋，白君君將藥方遞予秦斐，簡單分工說明，走到一旁便開始了。藥方放在秦斐面前，白君君已經可以憑藉腦裡的記憶來製藥了。

秦斐心想，製藥是真，這追求美人也是真啊。

他手上動作著，嘴上倒也不停，秉持一貫的嘴甜模式，笑道：“白姑娘製藥手法看著很熟練，藥方也記得這麼快，果然是在醫術上有天賦啊，假以時日必能有所成就。”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白君君雖因著仁心堂的事對秦斐的印象變差些許，但聽著這番話，心裡也是很舒暢的。

她小尾巴實際翹得老高了，表面卻還剋制著說道：“秦公子過譽了，我不過是才學了些皮毛，離真正摸著門道還早呢。”

秦斐一眼就看出白君君的真實想法，無比真誠地堅持說道：“白姑娘是太謙虛了。我也算半個內行人了，自問還是有幾分眼色的。我還盼望著白姑娘以後真成神醫了，還能在我們仁心堂坐陣一兩日呢。”

說到仁心堂，白君君抿了抿嘴唇，又有些彆扭，語氣上也酸溜溜的，道：“仁心堂啊，確實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醫館呢，連學徒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勝任的。”

秦斐聽著直覺不對勁，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試探性地問道：“白姑娘對我們仁心堂是有什麼看法嗎？”

“沒什麼，仁心堂挺好的。”白君君搖搖頭說道，只低下頭繼續製藥。

是啊，真說起來，仁心堂比起濟世堂和回春堂而言，確實算是醫者仁心了，對普通老百姓也頗為照顧。

秦斐自覺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撓頭抓腮的，只得另換了話題。

白君君心中本煩悶著，為學徒的事，拜師的事，村裡的事。她只想安安靜靜製藥，不想秦斐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惹得心煩。

她不由得想，要是胡廣青的話，現在大概就是悶聲做事了吧。

看見秦斐手上動作也不慢，白君君勉強忍了。

約兩個時辰過去了，第一批藥膏和藥丸也基本做好了。

白君君輕呼一口氣，向後癱坐在藤椅上，輕揉著發酸的雙手。

秦斐從下人那拿來乳白色的藥膏，遞給白君君道：“白姑娘可以試試這個藥膏，我們仁……總之敷上後可緩解肌肉痠痛感。”

察覺白君君對仁心堂微妙的態度，秦斐沒有多提起藥膏的出處。

白君君看見他的手也有些發抖，卻先將藥膏遞給自己，心中對秦斐倒是多了絲好感。

不管怎麼樣，秦斐是真的幫了大忙。否則三個時辰內要做完藥，真的還有些勉強呢。

總不能讓兔爪子揉藥丸吧，想想畫面就太美。白君君心裡不著邊地想著。

“多謝秦公子了。”雖然你話多得有些煩人，白君君心裡嘀咕著，面上客氣地笑著。

笑靨如花。

秦斐覺得心跳漏了一拍。白君君並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但她那種天真爛漫，如同不諳世事的仙子，卻是京城所有女子都比不上的。

她也是秦斐從來沒有遇到，沒有追求過的女子。

藥房一上午的忙碌，白君君的白衣弄上了不少藥粉和藥膏，她的臉頰上也粘上了一些。

秦斐不禁上前兩步，陰影籠罩了白君君。他的右手伸向弄髒的那處，越靠越近，眼神有些迷離。

“秦公子？”白君君覺得秦斐看著有些不大對勁，向後退了一步。秦斐的目光讓她覺得心裡有些彆扭。

“白姑娘，別動，你臉上好像沾了髒東西。”秦斐自覺氣氛不錯，目光愈發柔和。白君君的閃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