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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鋼鐵想不到也能如金銀一般,化為繞指柔,編織成衣,這等厚禮,末將便收下了。呂公方才說不日便要送我等渡江,莫非是水軍的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了?”
“不錯,最短十日,最多半個月,呂某自當恭送大軍渡江。”
廣陵,吳王府,楊行密斜倚在錦榻上,正在與顧全武、李彥徽、李神福等人商議軍機。隨著天氣的轉暖,他的身體好似也好了不少,往日那種劇烈的咳嗽也少了許多,面前的几案上放著數封帛書,他不是的用手指輕輕敲打著几案,好似有什麼難以決定的事情一般,過了半響,楊行密突然問道:“淄青王師範趁朱溫出師關中,潛兵偷襲關東諸州;田覠秘密秘密派人與奉國節度使朱延壽勾結,意圖謀反;湖州刺史呂方上書求取湖、杭觀察使,並稱杭州乃東南大郡,非德高望重的大臣不足以鎮守,請派重臣擔當杭州刺史一職。全武以為這三樁事情當如何應付。”
此時的顧全武形容枯槁,鬚髮皆白,渾然好似一下子老了十餘年一般,自從錢繆死後,楊行密便延請他在吳王府中擔任節度判官,參與軍機,信任不二。他將那三封書信又仔細翻閱了一遍,沉吟了片刻,答道:“朱溫出兵關中經年,欲挾天子以令諸侯,如今宣武兵悉數在關中,關東空虛,王師範之亂乃心腹之患,朱溫定然要速速出關,無暇屠滅鳳翔李茂貞。則朱溫雖強,但西有李茂貞,北有河東李克用,東有王師範,定然無暇他顧,此時正是大王用武之機。田覠侵略四鄰,招募叛離,已非一日,其人若梟鳥,若不飽食,定當弒主,朱延壽手下兵士強悍,又位處壽州要地,若讓其引外敵而入其禍非笑,不可以大兵討伐,當以計破之,而第三樁。”待說到這裡,顧全武的臉上突然泛過一絲紅色,顯然是又想起愛子死於呂方手中的舊事,楊行密看到他這般模樣,嘆了口氣,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了。
一旁的李彥徽對呂方早已懷恨已久,搶道:“大王,呂任之視王令如無物,又窮兵黷武,絕非善類,他這信不過是為了求取觀察使之位,拖延時日,以求他日再逞罷了,依在下看,當將其調入廣陵,委一閒職,掛起來便是。”
楊行密卻是不置可否,轉頭對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李神福問道:“神福以為當如何呢?”
“某以為這般做不妥,呂任之連上元節到廣陵都稱病不來,更何況這節骨眼上將其調回當個空頭官,這不過是逼他謀反吧,如今國家多事,若田、呂二人聯手,只怕長江之南,非復為大王所有,那時朱延壽若是起兵相應,引宣武兵渡淮,那時便大事去矣。”
“田、呂二人不過是一丘之貉,這兩人在董昌之亂時便聯通一氣,後來武勇都之亂時又一同出兵杭州,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大王切不可猶疑不決呀。”李彥徽神情激動的大聲道。
李神福倒是鎮定的很:“李副使這般說,某家就不敢苟同了。依末將與其共事的印象來看,此人行事獨樹一幟,剛毅果決,氣度非凡,非能久居人下之徒,卻也並非那等忘恩負義之徒。只觀其任湖州刺史後,卻將自己那三千兵悉數留給了安仁義,便知其為人。這等人物,只怕絕非田覠所能驅使。我看若是田覠作亂,此人最多持中立,趁機擴張勢力,倒不會一起叛亂。如今浙東諸州皆無強兵,若我等逼反了他,便是擊破了他們,奪取湖、杭二州,彼等與武勇都也大可渡過浙江,流竄作亂,還要留強兵應對,禍患無窮。若準其請求,遣一人任杭州刺史,監視他的行動,並讓其遣妻子為質,豈不相安無事。待諸事了後,再做處理豈不為妙。”
楊行密點了點頭,道:“神福此言甚是,且朱溫領軍連續征戰,已經疲於奔命,彼勞我逸,正是攻取上游之地的好時機。”說道這裡,楊行密高聲喚門外的掌書記高寵進來,道:“承製加朱瑾東面諸道行營副都統、同平章事,以升州刺史李神福為淮南行軍司馬、鄂兵行營招討使,舒州團練使劉存副之,將兵擊杜洪。並遣王茂章、張訓二人領偏師出援淄青王師範,以分朱溫之力。”
待眾人離去,楊行密吩咐招親軍右衙指揮使徐溫進來,自從其人得了謀士嚴可求後,多次辦事皆有卓見,加之本人平日裡也是謹言慎行,在驍勇跋扈的淮南諸將中尤為突出,官職日漸提升,此時已經是楊行密身邊的親信,平日裡侍從其長子楊渥,顯然已是潛宅中人。
不一會兒,徐溫進的屋來,楊行密從案上取出一封書信遞與徐溫道:“你且先看看。”
徐溫剛看了兩三行,額頭上已經滲出汗珠,待看完後,顫聲道:“主公,此事當真。”
楊行密點了點頭,臉色陰沉如水,道:“不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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