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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敢聲張,只好啞巴吃黃連,悄悄把人埋了。
“那你也沒必要這麼怕我呀!就你那些問題,舊社會過來的人,大家都很清楚,再怎麼樣也不會法辦。”董榆生體諒到老錢的難處,想安慰他幾句。
“真要法辦就好了。該定什麼罪就定什麼罪,就是死了也死個明白。怕就怕這帽子在群眾手裡提著,想啥時候戴就啥時候戴,整天叫人提心吊膽的。”說著說著錢正標膽子也大了起來,湊近董榆生,壓低聲音說,“董師,我說句話,您可別多心。在您搬來之前,已經有人打我談過話了,說您……”
“老錢你說嘛!別那麼吞吞吐吐的,我又不吃了你。”董榆生眉頭一皺,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誰連這樣的機會都不會放過。
“朱廠長說……”
“你說老錢,我不會出賣你的。”
“我知道您是好人,換了別人打死我也不敢講出來。朱廠長說,要我防著您,說您這個人陰險得很,還要讓我監視您,發現問題直接找他彙報……”
“讓你監視我?”董榆生一驚,忍不住打斷老錢的話。
“我哪兒敢哪?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哪兒還敢監視你?”
董榆生頓了頓,說:“你以後要監視我可以,但是不能巴結我。我年紀輕輕的,整天要個人侍候著,這樣的日子我過不慣。你該怎樣就怎樣,我該怎樣就怎樣,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日子,你說這樣行不,老錢?”
錢正標看董榆生臉色不對,陪著小心下地拿熱水瓶要給董榆生倒水,被董榆生搖手擋住了。想了想他才說:
“董師,我既不能得罪朱廠長,也不能得罪您。您和朱廠長都是復轉軍人,說不上哪天您上去了……”
董榆生不禁啞然失笑道:“算啦老錢,別扯那麼遠了。以後咱倆平等,我不比你高一截,你不比我矮半頭。你不反革命我不找你的碴,我幹了壞事你去立新功。”
錢正標磨磨蹭蹭猶猶豫豫了好半天,即不敢點頭又不敢搖頭。他摸不清董榆生的來路,深深後悔是不是剛才有話說多了,他翻來覆去一個晚上也沒睡好覺。董榆生本來是出於好心,想讓老頭不要對他太客氣,沒成想起了反作用,害得老錢自我“檢討”了一夜。
如今的董榆生早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老錢說的朱桐生對他講的那幾句話,尤如秋風過耳,哪算什麼?錢正標還以為是提供了重要情報,神神道道的。他和往常一樣,頭一挨枕頭不用喊“一、二、三”早就不知了所以。早晨起來一看,他給老錢說的話起作用了。心想這人還是聽勸,早該是這樣了,那麼大歲數的人,怎麼好意思讓人家侍候著……他一趟廁所回來,老錢還是未見動靜。董榆生不放心,走到床頭摸了摸老錢的額頭:竟是火辣辣的燙手!鼻子一嗅又覺得味道不對,末了才發現床底下半盆尿,黃中透紅,臊臭無比。董榆想也不想,一貓腰端起尿盆就往外走,剛要出門差點和一位年輕女子撞個滿懷。
方千紅屏住呼吸,用手作扇,邊連連揮手邊揶揄道:“羞羞,一個大男人還在屋裡撒尿!”
董榆生也不解釋,很快倒了便盆在水籠頭上洗刷乾淨,回來一看方千紅仍舊直亭亭站在屋門口,就招呼道:
“小方,屋裡坐吧!”
“誰敢進去,滿房子臊氣!老董快洗洗臉跟我走吧,到我們家打乒乓球,中午在我們家吃飯。”
董榆生放下盆子,努努嘴說:“看樣子病得不輕。”
方千紅立刻變臉嗔道:“原來你是給他倒尿盆?你這個人哪,乾脆別叫董榆生,叫東郭先生得了!快走吧,管他幹啥,不就是個老牛鬼嘛!”
董榆生不悅,不便發作,又不知老錢病輕病重。萬一有個好歹,他們家還有一大家子人呢,就吱唔道:
“不管咋說,他還總是個人吧!”
“老董,虧你還當過解放軍哩!雷鋒都說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冷酷,他與你何干,你管他幹嘛?”
方千紅嗓門高,召來不少圍觀者,老廠長馬三丁提著裝相棋的布口袋站在遠處觀望。他今天是專門來和董榆生過招的,和董榆生接觸了幾回,他發現小夥子並不像是背後鼓搗是非的小人,所以也再沒有向他討要那份“檢查”。今天他起了個大早,想和小董下盤棋,沒想到讓縣長家的二丫頭佔了先。他不好意思干涉年輕人的事,正站在院子裡溜噠著哩!
董榆生也不搭話,先給老錢看病要緊。隨後進來幾個人,幫著董榆生給老錢把衣服穿好。董榆生二話不說,背起老錢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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