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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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最中心，沒有一點誤差，被一箭shè穿！

八卦圖直接被這一箭轟成粉碎。

隨即，整道石門化為齏粉，緩緩滑落，驚起一片灰塵。

“怎麼會這麼不經事？”

莫堅微微一愣。石門上分明佈置了堅固的陣法，本以為就算自己全力一擊，以八卦圖為樞紐的石門不會轟開，不料如此簡單。

“是已經有人進去過了嗎？”

莫堅淡淡的想著，走進洞內。就見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寫滿字跡，赫然也是出自先天人皇之手。不過上面的內容，大部分是一些鏗鏘有力的詩詞，讀來令人破能生出幾分豪邁。看的莫堅心底暗暗讚歎，暗想也只有先天人皇這等胸襟氣概的人，才能修成至高無上的陣道，飛昇成神。

走了約莫二十米後，莫堅微微停下腳步，就見前後的字跡雖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卻有分明的不同，確切的說，前面的字跡平平常常，談不上秀麗瑰奇，一看就是出自常人之手。而後頭的，便多了幾分凌厲之氣。

見先天人皇在下面註解道：“自鏡月湖潛修九百餘年，年千載，於陣道一途大有所悟，乃見天之奧義，地之沛然，大善！大善！”

莫堅掐指一算，這段話是先天人皇一千歲上下時所留，遠在至少兩萬年前。

仍然是那些詩詞，內容或豪邁，或悲愴，或蒼涼，或鬥志昂揚，只是每一個字裡，勾畫硬朗，都帶著一股凌厲之氣。遙想那時的先天人皇，大約也是這般氣吞天下，氣勢如虹。

又行五十米後，前後字跡又是一變。

這一回，每一個字裡，都有幾分森寒殺機，每一個字的比劃勾連間，宛如一柄柄磨礪的寒光閃閃的匕首，令人心底都有些發涼。

卻見先天人皇註解道：“穴居如蛇，沉默如龜。日日以陣法為伴，進益良多。偌大天下，想來幾乎能與我相抗衡者。如若不然，願以十重殺陣百般變化手法待之。”

莫堅微微一愣，他見過的先天人皇，始終柔和，乃是真正的寬仁長者。未曾想，竟還有這般殺機凌厲的時候。

數百米之後，洞壁上的字跡又有了明顯的變化。越是往前，字跡上的殺機在慢慢消失，多了幾分綿柔之意。隨之，又顯得硬朗起來，頗有鐵骨錚錚的風範。到了最後，字跡徹底趨於平和，數十米的漫長筆墨下來，字跡竟如出一轍，沒有絲毫差別。洋洋灑灑數萬言，竟只如一字。

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些字中，都有一股奇異的氣息。

確切的說，那是獨屬於陣法的發展之道。每一個字似乎都擁有了生命，無比鮮活，像在石壁上跳舞。

“得陣道十策，如獲至寶，全心全意圖之，奈何此道繁雜如天上之星辰，凡人之力，焉有盡時？乃見天地之大無涯……”

這段話極長，莫堅細細讀去，對先天人皇以數萬年修煉陣道的過程，更是清楚。從他的字跡上，可見其清晰的狀態起伏。到了最後，便全面認識到天地之浩瀚，近乎大徹大悟。暗想自己雖然在轉辰符籙內修煉百年，如今所得，也不過滄海一粟。

石壁上的文字，到了這裡，也便戛然而止。

前面是與另一個洞穴沒有什麼區別的巨大石室，最中心也有一般無二的石桌石凳。上頭仍然放著兩個東西，一本比陣道十策還要厚重的頁略略發黃，顯然也有了一些年月，書名是《我觀陣道十萬八千》。

莫堅微微一愣，這本典籍，卻是先天人皇以自己對陣道的感悟所著。若是在沒有修煉陣道十策前，這等典籍，對自己而言必是至寶。如今卻是無用了。他對陣道已有了自己的真切感悟，自己的du　li變化，再去觀摩旁人，反而不好。

另一個東西，卻是一顆拳頭大的明珠，裡面隱隱有紅光散發開來，令整個石桌看上去，都閃爍著細微的血光。

歸藏圖錄再不曾示警，但莫堅心底生出一股沒來由的不安。

這顆珠子，讓他生出一絲莫可名狀的恐懼。

莫堅慢慢走了過去，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這顆突兀的珠子。種種奇怪的感覺，從心底如浪cháo般生出。

莫堅距離明珠已經只剩下七步之遙。

他能看的出來，這顆珠子裡蘊藏著一股恐怖的力量！他能感覺的到，這股力量，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就能將自己毀滅。

先天人皇如何會拾掇這樣的東西？他將這顆珠子留在此地，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邊這麼想著，莫堅的步伐，繼續踏出。

距離明珠已只剩下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