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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卻不怎麼亮。見張紘抬頭,郭嘉也抬頭看了一眼,笑道:“與將軍有關?”
“當然。”張紘說道:“關於正名的事。”
郭嘉走到張紘身邊,負手看著江面。他想起荀攸的話,嘴角不由得挑起淺笑。正名二字看起來輕鬆,實際上極為麻煩,絕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我能幫什麼忙,先生儘管直言。”
“你對我說說荀文若這個人吧。”張紘也轉過身,不緊不慢地說道:“楊文先只是試探,真正能做決定的人還是天子和荀文若。我這幾天仔細想了想,發現我有點不認識他了。我不知道他會如何反應,是答應,還是拒絕,又或是待價而沽?如果是待價而沽,他可能在什麼樣的價?”
郭嘉權衡了片刻,仔細考慮了張紘的疑問,卻發現自己似乎也給不了張紘明確的答案。自從初平三年在鄴城分別,他和荀彧有三年多時間沒見面了。這三年時間裡,荀彧在長安輔佐天子,推行新政,起起落落,現在終於取代了王允,成為朝廷重臣,與天子亦師亦臣,有著常人難及的親密關係。尤其是納弘農王妃唐氏為妾這件事,根本不像是他了解的荀彧做得出來的。
荀彧變化太大了,讓人不敢相信。
郭嘉沉『吟』了良久。“先生,我可以和你講講我認識的荀文若,至於現在的荀文若是不是我認識的荀文若,我不能斷言。真要論起來,與他見面最近的人不是我,而是先生。”
張紘點點頭。“無妨,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最好是他幼年的經歷。三歲看長,七歲看老,人不管學識才智如何,其行事準則大多和少年有關。知道他的過去,就隱約能知道他的後來,縱有出入也不會太大。”
郭嘉笑笑。“先生說得有理。這麼說來,我更要仔細回憶一下了。文若長我七歲,我記事的時候,他已經十幾歲了,再往前的事,我也是聽說,很多事未必靠得住,比如那傳得甚廣的德星會聚便是謠傳,想來毋須我說明,先生也能看破。”
張紘無聲地笑了,點點頭。潁川離洛陽近,士人也多,對如何揚名有很多研究,互相提掖就是一個常見的手法。荀家最近幾十年聲名鵲起,一是因為荀家的確出了不少人才,二是荀家是炒作高手,即使在在潁川這個士人群體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尤其是和李膺、陳寔之間的互動最為高明。
郭嘉說的德星會聚就是其中一,說的是陳寔去拜記荀淑的事,說得有鼻子有眼,但仔細推敲就知道這件事不靠譜,其中最大的破綻就是荀彧出生時,荀淑已經去世十幾年了,他根本沒機會見到荀彧這個人中龍鳳的孫子。這件事的起源如何,沒有幾個人清楚,但荀彧無疑是受益者。在陳寔和荀淑兩位大名士的加持下,他因為母親出自唐氏的汙點因此被人有意無意的忽略了。荀彧把未成年的女兒許給陳群,也許就有報恩的意思。
這樣的話,郭嘉當然不能說得太明白。即使是敵我雙方,在背後說人陰私也是不合適的。有了這個理由,郭嘉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張紘都不能勉強。
得到了張紘的認可,郭嘉講起了荀彧的傳聞、軼事。他雖然和荀彧是同郡,私交也很好,但他對荀彧年輕時的事瞭解得並不多,很多都是傳聞,是真是假,有的能說得清,比如德星會聚的軼聞,有的就說不清,比如荀彧體有異香的事。有人說他是天生的,有人說他是服了仙人所賜的丹『藥』,哪個是真的,只有荀彧自己知道。
“文若的確可能修行過。我這麼說有兩個理由:首先他精力過人,記『性』也好,平時很少看到他讀書,但經史他都很熟,尤其易經。其次就說到這易經了。荀家家傳易學,由神君起,三世研易。荀氏的父輩出任二千石的不少,通權變是荀家的一大特徵。”
“荀家的易學,你接觸過嗎?”
郭嘉很尷尬。“我經學是半桶水,只知道荀氏易學源自費氏易,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張紘笑道:“看來在易這門學問上,你我差不多。沒關係,仲翔是易學大家,回頭問問他這費氏易有什麼與眾不同。”
郭嘉鬆了一口氣,有點慶幸遇到的是張紘,不是虞翻,虞翻說話絕對不會這麼謙虛。他接著往下說。說完了荀彧的軼聞,便說了他與荀彧的交往。他與荀彧交往的時間並不長,仔細數數,也就是兩三年時間,但他們很談得來。在鄴城的時候,因為要不要離開袁紹的事,他還專門和荀彧請教過。
有了真實見聞,郭嘉的描述變得詳細起來,與荀彧見面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如數家珍。張紘聽得很認真,偶爾會問一兩句,大部分時間都在傾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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