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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彎著腰,藉著營柵的掩護,來到陣前的哨樓。兩個『射』手正蹲在哨位上,一動不動。陣前狙擊手兩人一組,輪流做『射』手和觀察手,『射』手負責遠處,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觀察手負責近處,要耳聽八方。
孫翊伸手拍拍觀察手的肩膀。“唉,挪挪。”
“嘿,二將軍,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嗎,我們這兒危險,你不能來。回去吧,回去吧,多吃點肉,等你『毛』長齊了再來。”觀察手一邊說著一邊劃拉手,示意孫翊趕緊走。孫翊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笑罵了一句:“你豎子比我大幾歲,敢在我面前充漢子,不信脫了褲子看,你那小蟲上有幾根『毛』。滾一邊去,我大兄來了。”
觀察手壓低聲音,嘎嘎笑道:“別說你大兄,就是令尊車騎將軍來了,我也不能讓啊。你……你大兄?”那『射』手一愣,突然反應過來,轉身一看,見孫策蹲在一旁,嚇得一咆哮,腳一軟,也不管旁邊就是水塘,直接跪在裡面,伸手就抽自己的嘴。“將軍,我……”
孫策擺擺手。“行了,有什麼情況?”
“沒有。”觀察手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一個空間。『射』手頂著草編的偽裝,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處,看到孫策擠到身邊,他轉頭打了個招呼,隨即又回過頭,繼續看著遠處。
孫策看了一會兒,遠處麴義的大營很安靜。孫策的耳力很好,目力卻不算突出,尤其是和這些『射』手不能比。看了半天,他只能看到麴義的大纛,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他問了幾句,觀察手也覺得奇怪,麴義在對面立營四五天了,一直沒有進攻的跡象。孫策心裡有些犯嘀咕,按捺不住,這才親自趕到陣前來檢視。
“這西涼羌狗,又憋什麼寶呢?”孫翊看著遠處,嘀咕了一句。“我說,你們這幾天就一點兒情況都沒看著?”
“真沒有,別說看著,聽都沒聽過。”觀察手一邊說一邊比劃,即使是孫策在前,他也不怎麼緊張。他原本是孫翊的近衛,曾隨孫翊一起向陳王寵學『射』,對孫氏兄弟很熟悉,不像其他人一樣緊張。他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什麼。“咦,對了,前天還是大前天,我好像聽到人說過,他們看到一隊騎士進了大營。”
“騎士進大營不是很正常嗎,一天得有好幾回呢。”
“是啊,騎士進大營很正常,可是那些騎士每個人的兵器都用黑袋子包著。唉,二將軍,別動手,你等我說完。那些黑袋子和匈奴騎兵常用的袋子不太一樣,更大,那裡面的兵器看起來不像普通的矛,也不像普通的戟,唉,究竟是什麼,我們也說不下來,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孫翊抬手要打,孫策伸手攔住。“別急,你再仔細想想,是聽誰說的?”
那觀察手轉著眼珠,半天沒想起來,一直沒吭聲的『射』手突然『插』了一句。“李廣曲的丁大目。”
一聽丁大目這個名字,孫策也想起來了。他不僅知道這個右眼特別大,目力一流的『射』手,還記得李廣曲的陣地不是固定陣地,他們是在外遊弋,專門負責捕殺對方斥候的。他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徑直來到『射』手營。強弩校尉謝寬正在營裡安排任務,見孫策來了,連忙起身相迎。
孫策也沒多說,讓謝寬把丁大目最近幾天的陣地指給他看。謝寬找出記錄,在地圖上標註出來了。孫策一看,丁大目大前天的陣地在龍淵北,前天的陣前地在西不羹城,都在麴義大營的北側。
“丁大目人呢?”
“出任務了,什麼時候回來也說不準。將軍,有什麼事?”
“他前兩天的報告裡有沒有提到一隊騎士,武器用黑袋子包著,與常見的黑袋子不太一樣。”
“說了,不過只是感覺,沒有任何證據。本來嘛,黑燈瞎火的,只有一點兒月光,連人馬都看不清楚,還能看清包矛頭的黑袋子有什麼不同?看到那隊騎士的斥候多了,至少有五組,別人都沒感覺,就他有感覺?雖說他丁大目眼力好,也不至於好到這個地步吧。將軍,他指定是看錯了。”
孫策也覺得不太靠譜。麴義手下有幾千騎兵,安全起見,都是成百上千的出營巡邏。為了避免兵刃反光,通常都會在矛頭、戟頭上套上黑『色』的布袋、皮袋。這兩天晚上有月光,但隔著那麼遠,就算能看到兵器的影子,也很難看得那麼清楚。
兩軍交戰,斥候、狙擊手時刻都面臨生死危機,精神高度緊張,出現失誤也是常有的事,甚至有誇大其事,虛報功勞的,同僚之間吹牛的更是常見。
孫策關照謝寬,等丁大目回來,讓他到中軍去一趟,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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