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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有些意外,隨即啞然失笑。
他有些先入為主了。
司馬徽的水鏡先生之名得自龐德公,他避難襄陽期間與龐德公相識,經過龐德公評鑑才有水鏡先生之名。現在歷史改變,他根本沒有去襄陽避難,連龐德公的面都沒見過,這水鏡先生之名自然也無從說起。
說起來,司馬徽也是被《三國演義》神化得比較厲害的一個人,雖然沒有諸葛亮和關羽這一文一武神化得誇張,卻也離本來面目差距不小。在歷史記載中,他只是一個名士,善於鑑別人倫,曾在龐統、劉廙未知名時讚許他們。學問不錯,向朗和益州的尹默、李仁都曾經師具體於他。又不慕虛名,終身未仕。像他這樣的人,在《逸民列傳》中並不少見,只是他運氣特好,在襄陽隱居,又與諸葛亮、龐統這樣的人物產生交集,這才成為傳奇,以訛傳訛,傳出很多似是而非的逸事。
龐統見司馬徽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故事出自《世說新語》。《世說新語》這本書的重點是名士風度,很多記載都是傳聞,並不是史料,後世史家多有宣告,但《三國演義》是小說,本來就不需要那麼嚴格,合適就用,而且越傳奇越好,只是後人不清楚,把《三國演義》當成了史書,被騙而不知,偏偏還固執得很,振振有辭得讓人無語。
孫策讀了很多史料,自認對司馬徽的本來面目很清楚,但也在不自覺間受了影響,把水鏡先生這個稱號說了出來。好在龐山民並未深想,只以為是郭嘉或者其他潁川人自我標榜,為司馬徽起了這個別號,卻不知道那個人原本應該是他父親龐德公。
“他現在在哪兒?”
“在潁川郡學。”
“你把他請到了郡學?”
“不是我請的,是他自己來的。”龐山民笑道:“他不常駐,只是有興趣的時候就來講講學,大部分時間還是閒雲野鶴,寄情于山水之間。將軍想見他嗎?他有一段時間沒來了,說不定這兩天會出現。將軍若有意,我約他。”
孫策點點頭。“好,你幫我約一下,如果他有時間,我就去拜見。沒時間就算了,不必強人所難。”
龐山民應了。兩人都很隨意,完全沒有拜訪名士的隆重。馮方早就知道孫策對名士不感冒,卻沒有親眼看過,此刻見孫策和龐山民像談普通人一樣談潁川名士司馬徽,總算相信傳言不虛。換作以前,他說不定還會鄙視孫策一下,境界太低,現在他對孫策這種態度很贊同。名士嘛,就是不能太當回事,你越當回事,他們越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龐山民和馮方的陪同下,孫策視察了屯田的情況。屯田進展順利,只是開始的時間有點遲,沒趕上春耕,不少地還荒著,有些種了一些應急的作物如芋頭、瓜菜之類,總體來說,屯田的口糧還由潁川郡供給,龐山民肩上的擔子一點也不輕,並不像他說的那麼輕鬆。
孫策告訴他們,蔣幹趕去陳留,正和陳留太守張邈談判。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就能從陳留購進一批糧食,可以大大緩解龐山民的困境。龐山民大喜,馮方也非常高興。如果能和張邈結成盟友,不僅糧食的短缺可以得到解決,還不用直接面對袁紹的威脅,他們也能安心屯田。
“將軍,士元前兩天來信,說徵東將軍回洛陽了,河東之行可能不順利。”
與孫堅有關,孫策不敢大意,請龐山民細說。郭嘉還沒有收到相關的情報,他也正關心河東的情況呢。但是很可惜,龐山民瞭解的情況也不多,龐統只是提了一下,估計詳細情報已經送往汝南,與孫策錯過了。他只知道孫堅去河東不順利,黑山軍拒絕了孫堅的要求,具體什麼原因不得而知。
不過,龐山民提及的一個情況引起了孫策的注意:牛輔、董越合兵一處,進駐河東了。洛陽、長安之間的通道已經重新暢通。
孫策再一次感受到了資訊滯後的痛苦。因為經費和人手的制約,由於袁紹帶來的強大壓力和豫州面臨的形勢,郭嘉的細作大部分都安排在廬江、九江和兗州、冀州,對洛陽以西的關注嚴重不足,要得到河東的訊息至少需要半個月,甚至可能是幾個月。路程越遠,滯後『性』越嚴重。
“奉孝,派人去洛陽。”
郭嘉想了想。“我跑一趟吧,連子綱先生都無法說服朱太尉,我很想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對我們的影響太大了,不能掉以輕心。”
孫策對此深有體會。朱儁這老頑固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他頭上,讓他有力無法使。如果真的無法攻克,就有必要把老爹換回來了。朱儁自己愛怎麼作是他的事,不能讓老爹為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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