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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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芳芳眼底閃過一抹喜色，薄薄的紅唇輕啟，欲語還休的看著顧良城，似乎有千言萬語卻怎麼都說不出來的嬌羞，臉色紅透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可這一切看在顧良城眼裡卻成了猶豫不決。 “嗯？你要後悔還來得及！” 顧良城看著眼前越發讓他移不開眼睛的小媳婦那為難又猶豫的神色，眼底劃過冰涼的失落，聲音越發低沉起來，夾雜著無人可查的傷感。 下一刻，劇烈的咳嗽聲響起，伴隨著劉芳芳的推搡“你先起來，壓的我喘不過氣來了...咳咳咳...” 顧良城麻爪了，慌里慌張的起身，幫著小媳婦拍背順氣，倒水，而門外響起顧小妹忍無可忍的噴笑聲: “噗哈哈哈.......”緊接著，口哨聲響起，透著無比的愉悅漸漸遠去。 顧良城眼睛就沒離開過劉芳芳，看著她真被自己壓的面色慘白虛弱的樣子。一時自責到想抽自己幾巴掌。 “好點了嗎？再喝點水！” 劉芳芳其實已經好多了，臉色會這麼白完全是自己作的，絕食那麼久還能活著已經很好了。 “沒...沒事了...” 她接過顧良城手中的水又喝了一口，然後抬起頭，深深地看著顧良城，眼睛裡是他從未見過的認真，緩緩開口“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顧良城，我們兩個只有白頭偕老這一條路可走了！” 這句詩是顧良城經常掛在嘴邊讀給她聽的，前世自己記了一輩子，唸了一輩子，卻是誰也沒做到白頭偕老。 而這輩子，她要跟著他走到白頭，共度餘生。 顧良城就那麼拿著杯子站在地上，俯身低頭看著她。 這句話是自己最喜歡跟她說的話，如今她會溫柔的說出來，他卻愣住了。 “老公...?” 劉芳芳見顧良城俯身看著自己不動，揮揮手在他眼前。 “咳咳..你..你還難受嗎？”顧良城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起身整理自己的思緒。 “嗯，好多了，不難受了，就是好餓...” 劉芳芳從扶著胸口咳嗽轉而摸著肚子，撅著嘴，委屈巴巴的看著眼前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 “媽已經在做了，很快的，你再忍一忍！”顧良城下意識就出口安撫，突然想到什麼，走向門口。 劉芳芳以為他是去催婆婆做快點的，趕緊從後面喊“沒事，我能忍著，你別去...” 你別去催媽這句話還沒說完，顧良城已經把房間的門插上，轉身走了回來。 “你...幹嘛鎖門？” 劉芳芳有些跟不上顧良城的趟，不解的問。 顧良城卻上前坐回了炕上，一把把人撈進懷裡抱緊，在她脖頸出狠狠一吸，滿足的呢喃著“終於不用剋制自己的想念了，這三天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一刻都沒睡著，沒有你在身邊就像丟了魂一樣，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一想到你要離開，我就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他一改剛才的惜字如金，冷漠的嘴臉，訴說起自己的委屈來了，整個像個沒吃到糖的小朋友。 劉芳芳感受著真實的觸感，在心裡無數遍祈禱這一切千萬不要是夢境才好，睜著眼睛看著顧良城線條分明的下巴，不敢閉眼，不敢睡覺。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抱在一起，享受著彼此的失而復得。 良久之後頭頂響起顧良城悶悶的聲音： “你...們真的沒有在一起過嗎？” 莫名其妙的一句問話，問的劉芳芳雲裡霧裡的的從他懷裡抬起頭“什麼？” “你為什麼會突然決定不回城了？你跟劉建國沒在一起嗎？”顧良城既然想不通他就要問明白，總讓他感覺今天小媳婦的表現像在做夢一樣。 畢竟對於劉芳芳來說是悔恨交加的一輩子，而對於顧良城來說，也只是短短三天時間。 把她鎖在房間的這三天，他一次都沒有進去過，可能是賭氣，可能是逼迫自己放手，他雖然任由他媽和小妹把人鎖在了房間，卻也逼迫自己接受了她要跟著劉建國走的事情。 可是短短三天時間，原來那個死活都要回城的人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不反感他的碰觸，還主動靠近自己，更是說出了那句白頭偕老。 在他心裡，白頭偕老是很神聖的誓言，既然說出來了就必須要做到的。 “我沒有說過不回城，不過回城跟你不衝突！我要考大學，但我要跟你在一起也不衝突。”劉芳芳仔細認真的說著“關於你問的跟劉建國有沒有在一起這個問題，大概以前是喜歡過的吧...可是他計劃著怎麼讓你表姐喜歡上他的時候我就收了心思，還有!”劉芳芳鄭重的嘆口氣，在顧良城眼神迫切好奇的低頭看過來的時候，緩緩開口，說出了讓他顛覆認知的秘密： “如果不是我主動出現在村外那個破屋中，你怎麼會在那磅礴大雨的傍晚在村外看到我？” 這一句直接把顧良城震住了，他瞳孔中滿是不可置信，腦子裡都是那一晚的回憶。 這比他知道小媳婦沒跟劉建國在一起過更加勁爆，更加讓他興奮，興奮到腳趾頭都是酥麻的。 他記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