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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身體還沒有變回去?“

天娜費力地從謝月身下探出個小腦袋,幽怨地看著他:“你覺得我這樣不好看麼?”

宕冥臉皮一紅,天娜這個模樣讓他回憶起當初兩人在布達拉宮時的曖昧接觸,心臟不爭氣的一陣突突狂跳,哪還答得出話。

見到他這副表情,天娜心下暗喜,覺得自己把握住了宕冥的喜好,也就不再過分緊逼,微笑著道出了自己不變回去的另一個理由:“維持這個形態,可以降低精神力的耗損,而且也比較不那麼引人注目。”

宕冥連連點頭,不敢再開口說話。正尷尬間,被天娜舉在頭上的謝月忽然插嘴發問:“小姐,你們是怎麼擺脫那些鬼火的?”

天娜卻不答話,左手把謝月的身體一掀,右手仍握住她的左手,把精神力輸送過去,助其抵抗地心引力,並肩飛行。

“怎麼脫困的,我也不知道。就在我被某個人壓到差點斷氣的時候,突然身上一輕,睜開眼睛就發現已經脫困了。”天娜一邊用調侃的語氣回答,一邊斜眼看著宕冥:“這中間的發生了什麼事,得向某人請教了。”

宕冥的回答很簡潔:“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發現擺脫不了那怪火的糾纏,便想不如反過來利用。”

“利用?怎麼個利用法?”主僕二人不依不饒地追問。

“我所習密法中有一門‘大功德天轉業訣’,可以改變物質和能量的屬性。當時情況危急,我勉強一試,不意一舉奏效,甚是僥倖。”說著,宕冥臉上隱有後怕之色。

天娜奇之,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若是當時你失敗了,會有什麼後果?”

宕冥笑了起來:“若是失敗,自然是我們一起被燒死了。”

“沒這麼簡單吧?”天娜語氣中透出濃濃的懷疑。

宕冥頓了一下,避重就輕地回答:“現在我們不是活得好好嗎,何必再去假設那些可怕的後果,搞得大家都不自在。”

天娜心中疑慮更重,但宕冥明顯流露出不願在這個問題上深談的意思,她不想搞僵了氣氛,於是就坡下驢,說起別的事來:“說起不自在。我還真有那麼點感覺,似乎遺忘了什麼東西,可就是想不起來。”

宕冥一怔,奇道:“你也有這種感覺麼?我也是。”

謝月也出聲響應:“我也有耶!就好像心裡掛著個影兒,怎麼也看不清、摸不著。”

三人面面相覷,腦子裡轉著同一個念頭——

我們究竟忘記了什麼?

在宕冥等人離去的戰場上,一條削瘦的人影像幽靈般立起身來,向宕冥等人離去的方向張望了一眼,慢慢走到矮人的屍體旁邊。蹲下身,想要幫同伴合上死不瞑目的雙眼,手剛伸出去,就僵在半空。因為他的每根手指都是寒光閃閃的利刃,只能拿來切肉剁骨,卻做不了這種溫情的活計。

這個人,就是被矮人失手打傷的剪刀手。當他自傷痛中緩過氣來時,大勢已定,四名同伴中,墨脫爾和司機被打得屍骨無存,矮人死在自己的劍下,被折斷手臂的毛男也在掙扎中耗盡了力氣、流盡了鮮血,變成一堆死肉。而四名敵人雖然也帶了些傷,卻仍然保持著強大的戰力,剪刀手自忖無法以一己之力相抗,遂屏息蔽氣,偽裝昏迷,成功避免了宕冥等人的注意。直到敵人遠去後,方敢起身和戰友告別。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懦弱,不配稱為戰士。”剪刀手著著矮人圓睜的大眼,低聲為自己分辯:“可我必須留著這條命回去向候爵閣下覆命。然後,我會用血來證明自己的勇氣。賭上這條性命,我發誓一定會把那個狡猾的女人送下地獄去陪你!”

話音方落,矮人的眼睛忽然閉上。剪刀手又驚又喜,初時只道戰友地下有靈,認可了自己的辯白。接下來就覺著不對勁了,只見矮人臉上的皺紋盡數鋪展開來,鬍鬚根根脫落,卻是地下生出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所致。不過瞬息功夫,這股怪異的吸力已經增加了一倍,盡把矮人屍身的面板、血管、肌肉盡數撕裂扯斷,從骨頭上剝離,化作涓涓血水滲入土中。

驟然目睹如此駭人的景像,剪刀手本能地向後退卻,雙腳卻也被強大的吸力釘在了地上,結果變成一屁股坐倒,任憑他怎麼發力掙扎,也爬不起身來,反倒連雙手也被牢牢吸住。

失去了一切行動能力的剪刀手環顧四周,才發現異變不僅僅出現在矮人的屍體上,視線所及的所有屍體身上的血肉、內臟都被無形的引力揉成了碎片,灌溉著黑色的土地。甚至連那些熊熊燃燒的火焰,也被拉扯進地底。一道道火線、血渠從四面八方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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