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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二十步。” 話音剛落,龍影衛擲出一枚飛鏢精準擊破一面鏡子,屋內的鈴鐺聲頓時削弱了不少,宴江甩出一把匕首,一瞬擊碎東邊一面鏡子,屋內的鈴鐺幾乎都不抖動了,宴江走過去抽出扎進柱子上的匕首,讓兩名龍影衛在房中檢查了一番,很快在東邊發現了一道暗門,穿過去後就是東邊的廂房,點亮火摺子後,只看見地上丟著一套獄卒衣服,人早從後門跑了。 而另一邊,金蟬脫殼的獄卒被宴斐攔住了去路。 暗淡的月光下,映著一個女子的身影,長髮披肩,一雙眼睛又冷又冰。 宴斐手中的弓箭瞄準著女子的咽喉,女子沒有任何遲疑迅速衝了過來,嗖地一聲,鋒利的箭矢擦過女子的頭髮扎進了一堵牆上,女子手中匕首的寒光已至跟前,宴斐也抽出匕首迎了上去,兩人在狹窄的衚衕裡展開著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而在不遠的屋頂上,一支箭矢的寒光瞄準了其中一個身影。 說時遲那時快,宴江飛撲過去將宴斐拉開了,而那支箭矢穿過女子的胸膛,鮮血染紅了大片衣衫,但她的嘴角卻帶著微微笑意,眼眸裡倒映著那個模糊的身影,直至倒在地上,眼睛裡也沒有絲毫的後悔和怨恨。 當宴江追上去時,屋頂上的人已經不見了。龍影衛在四周搜查了一遍,沒有找到那人的蹤跡。 在燭火的映照下,女子年輕的面龐像是籠罩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渙散的瞳孔中發射著一種灰濛濛的冷光,讓嘴角噙著的那抹微笑看起來也添了幾分蒼涼。 女子看起來不到二十的樣子,並非十年前背後放冷箭的人。 而當宴江看到插在女子胸膛上的那支短箭時便確定了一件事,十年前放冷箭的那人就是射殺女子的人。這短箭為弩弓特製,百米內可穿鐵甲。 天上不見半點星月的光輝,黑沉沉的,像是一塊厚重的鉛塊,彷彿下一刻就會砸下來。 宴江從屋裡走出來時,宴斐還在擦拭著手上的匕首。 “還有下次。”宴江拍了拍宴斐的肩膀,宴斐默然點了一下頭。 一名龍影衛出來將兩件東西交給了宴江,一件是女子生前使的那把匕首,另一件是隻荷包,裡面只有一隻翠玉耳環,看荷包和耳環的做工和樣式,並不廉價,不像是普通人家會有的東西,除此之外,女子的身份仍舊是一團迷霧,現在荷包裡只有一隻耳環,隨之而來的另一個疑團是,另一隻耳環又會在誰手上? 接下來的兩日,龍影衛拿著耳環跑遍了都城中的大小首飾鋪子,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最後還是在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掌櫃那裡得到了一點頭緒,那老掌櫃說那翠玉耳環所用的玉叫雨過天青,是青州那邊產的名貴玉種。得到這條線索後,兩名龍影衛立刻出發去了青州。 這日宴斐放學回去的路上,馬車被一名小廝攔住了,小廝說他家將軍有請,宴斐往車窗外看了一眼,二樓的一間窗戶前站著一個人,目光銳利如鷹隼,便是小廝口中的將軍。 上了二樓後,小廝將宴斐帶進了一間包廂,裡面只有秦愔一人,銳利的目光居高臨下地審視了宴斐一會兒後,見他毫無畏懼之色,道:“不好奇本將軍找你有什麼事嗎?” 宴斐冷著一雙寒星般的眸子,沒有說話。 “呵~”秦愔嘴角勾起一絲獰笑,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道,“你跟你父親挺像的。” 宴斐皺了皺眉頭,冷聲道:“將軍要是找我敘舊的話,我就不奉陪了。” 秦愔又呵笑了一聲,道:“小孩子家就是毛躁,說不了幾句話就急眼了。罷了,本將軍也沒有閒工夫跟你在這兒磨嘴皮子,找你來不過是想告訴你一句話,人心難測,就算是親兄弟也難保不會背後捅刀子。” “什麼意思?”宴斐質問道。 秦愔笑道:“你不如回去問問你二叔,當年為什麼沒有及時趕到。” “是暴雨阻礙了行軍路線。”宴斐果斷道。 秦愔嗤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骨肉血親也不一定靠得住。本將軍若是你,一定會想方設法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寧可我為刀俎,也不會任人魚肉。” “這些就不用將軍操心了。”話罷宴斐便告辭走了。 在宴斐快到跨出房門時,秦愔在後面說了一句,“小心點你二叔,別到時候報錯了仇。”宴斐側了側一雙寒星般冷冽的眸子,漠然走了出去。 回到將軍府時,宴江正好也剛到,問宴斐要不要跟他切磋切磋,宴斐準備要回自己的住處,還沒走兩步,就被宴江搭住肩膀拉走了。 “上次三叔不是讓你幫個忙嗎,”宴江四處看了看,悄悄給他說了個地名,“明天放學後你就直接過去,到時候我教你怎麼做,你小子到時候可別放我鴿子。” “知道了。”宴斐也沒問什麼事,頓了頓,神情裡浮現出幾絲猶豫,還是什麼都沒說。 夜裡,忽然起了一陣涼風,空氣一下子變得涼爽起來,微微泛黃的葉子從枝頭掉落,蓋住了一隻夏蟬的軀體,過不了多久,那上面就會堆滿金黃的落葉,山林間就會飄來果實成熟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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