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吞秘藥 顯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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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組成張鐵嘴人形的樟柳神迅速枯萎，轟然倒地，碎成一堆枯藤。

卻見站在當場的黃半山前胸後背也滲出滴滴鮮血，在他體表蒸騰而上，本來頭頂蒸騰的白色汗霧已經變成了赤紅血霧。

他雙手把那兩寸多高的人偶握在胸前，大喝一聲，木偶居然無火自燃，雖然不住掙扎，卻也片刻之間化為灰燼。

李星野沒等緩過神來，卻見黃半山噗通倒下，精神萎靡不振，抬眼皮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對李星野說了句：“別把我衣服弄髒了。”然後人事不省。

張鐵嘴的肉身早已化為枯藤的一部分，隨著樟柳神的破碎變成了殘枝敗葉。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撐破，化作一片片破布，看不出半分原來的樣子。

李星野看看滿地的破碎枯藤，用腳踢了踢，又看了看化成灰燼的人偶，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他想把黃半山架出公園打車回去，可哪個計程車也不能敢拉這滿臉滿身都是血汙的傢伙。於是他把黃半山順著緩坡拖下來，中途歇了兩氣兒，才拖到沙灘上。

李星野把那山寨阿迪T恤浸溼了海水剛要給黃半山擦臉，想到他剛才猙獰的面目和最後的囑託，他實在是沒有膽量。

猶豫了一會，把自己的襪子脫了，沾著海水把黃半山的臉給擦了擦。奈何襪子太小，滿身的血汙實在擦不過來，他乾脆捧了幾把細沙揚在黃半山身上，抬手胡亂抹了幾下。

血汙倒是看不出來了，可整個人好像剛從墳地裡刨出來的屍體，更不能有車敢拉了。

李星野一翻兜，還有個裝酒精塊的塑膠袋，他用塑膠袋盛來海水，潑在黃半山身上。忙活了十多分鐘，才把黃半山恢復成剛從工地下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