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7部分,茄子衚衕槐樹院,世紀史詩,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你問我,我問誰去呀?愛誰誰,我管的著哇!沒看那幾塊料嘀咕半天了嗎,仨人兩張票,正想轍呢。得!我這一不小心又勾出你這個小神經兒來。”李嬸說完,沒好氣地走了。

7.男人啊,結了婚就踢不了球嘍

保定這地界兒的足球氛圍相當濃厚,大人孩子都喜歡,像凡子老舅這樣對足球一竅不通的大男人實在少有。凡子對足球幾乎到了痴迷的地步,每當收音機裡直播足球比賽,總是從頭聽到尾,一個字兒不落。麻桿兒、二子、拐哥他們個個都是老球皮。

對了,這地界兒管球迷不叫球迷而叫球皮,不知為什麼,大概跟口音有關係吧。每當凡子他們扎著腦袋聽足球的時候,李嬸就說,看不見摸不著的,支稜著耳朵瞎聽,當吃當喝呀?凡子心說你個傻老婆子懂什麼呀,光知道吃喝。

聽了李嬸剛才的嘮叨,凡子才明白剛才麻桿兒他們為什麼躲著自己,本來就是仨人兩張票,他們還打過不清呢,自己再跟著摻和,那不更亂套了。這幫小氣鬼!請我我還不去呢。不年不節的,能有什麼好比賽呀?

收音機裡現場直播的足球大都是在北京的國際賽事,輕易趕不上一回,趕上了也是隻能聽,不能看,實在不過癮。體育場裡高水平的比賽也不是很多,除了前年的全國五項球類運動會,平常的日子大都是工廠之間的比賽,特別是禮拜天,一場連一場,有時候一直踢到天黑看不見球了才拉倒。每到這時,凡子就裝上一口袋零嘴兒——自個兒炒的葵花籽、西瓜籽兒、倭瓜籽兒,要不就是爆米花、山藥乾兒,酸棗面兒。什麼零嘴兒都沒有時,就裝上一塊乾巴餅或半塊剩饅頭。

凡子一個人坐在城牆磚砌的看臺上,眼睛看著足球場上熱熱鬧鬧的比賽,耳朵聽著周圍老球皮們津津有味的談話和起鬨,不時從口袋兒裡摳點兒嚼裹兒放嘴裡,一種興奮和滿足就會湧上心頭。此時他的心裡只有那隻黑白花瓣兒的足球,其它一切都被拋到了腦後。

凡子看球只是一個方面,更感興趣的是聽那些老球皮說球。那些老球皮說起球來,比話匣子裡的解說員還熱鬧有趣。由於共同的愛好坐到一起,甭管認識不認識,坐到一塊兒就對著吹,越說話越多,越說越沒邊兒,真的假的,半真半假的,有用的沒用的,一股腦全上來了,比著塞著往外掏玩意兒,看誰肚子裡的玩意兒多,看誰能瞎白話。

這些老球皮起鬨架秧子更有一套。高興了大聲叫喚、吹口哨、跺腳。生氣了也是這一套,再加上罵大街。趕上哪個球員正好一腳把球踢空了,他們就放開嗓門大聲挖苦:“嘿!五號!五號!會踢唄?別撕了褲襠啊!回家生孩子抱火去吧!”有個後衛鉚足了勁大腳解圍,可一腳踢出去,球只見高不見遠。他們就起鬨喊:“我說,八號,讓你**呢?大臭腳!”

一次,棉紡廠那個叫老黑管兒的前鋒替換上場了。老黑管兒是個老球員,長的又高又瘦,渾身上下黢黑油亮,雖然球技不是最好,可球齡長,臉兒熟。他一上場,看臺上的老球皮們便興奮不已,嗷嗷大叫。

老黑管兒帶球過人的動作相當花哨好看,卻中看不中用。你看他,離著對方後衛還老遠呢,就開始做動作,七扭八拐忙活大半天,剛到後衛跟前就一腳踩球上了,人沒過去,自己先來了個老婆兒鑽被窩,“哧溜”鑽後衛襠下邊去了。全場一片譁然:“鑽襠嘍!鑽襠嘍!”。老黑管兒爬起來還滿地找球呢。坐在凡子邊上的一個鬍子拉碴的老球皮伸手拿過自帶的軍用水壺,慢悠悠地喝了口水說:“看看,老黑管兒完了吧,渾身上下軟的跟麵條兒似的。完嘍!”

“歲數大了?”旁邊一小夥子問。

“什麼呀,結了婚的過。把勁兒都使媳婦身上了,還踢什麼球哇,光顧回家抱孩子了。”老球皮說完不無惋惜地搖搖頭。

“可唄,這男人一結婚,身子骨那點兒精氣神兒就全洩嘍。”又一個老球皮說。小凡子聽著納悶,怎麼一結婚就不能踢球了?

老母猴

每當看臺上的球皮起鬨時,老母猴——一個又矬又胖的女警察就會及時趕到。每次見到老母猴,凡子都會想起《敵後武工隊》裡的哈巴狗。看臺上安靜的時候,老母猴就揹著雙手來回溜達,兩隻眼睛嚴密地監視著看臺上觀眾的一舉一動,哪兒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老母猴就會立刻衝上去,揮舞著兩隻又短又粗的胳膊大喊大叫。隨著喊叫聲,老母猴兒身上緊繃繃的警服就跟著往上一竄一竄的,那時候的老母猴就真成了一隻靈巧的大胖猴兒了。

半場休息是球皮們最閒在的時候,也是老母猴最忙的時候。球皮們早就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