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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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眼中就如同一個混沌的世界。

只有努力才是實在的東西。

高中，煦暖的一次意外的車禍改變了青素。

青素趴在煦暖的屍體旁。

散亂的頭髮披在她的肩上。

這是車禍現場，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米藍站在旁邊，撫摸著她。

米藍似乎聽到她心碎的聲音了，毫不誇張。

活該你嘚瑟夠了。

“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人為災害，我們也無法預料的。”

她的肩膀輕輕抖動著，煦暖閉著眼睛，永遠也醒不來了。

青素拉著煦暖的手，突然放開。

撲進米藍的懷中。

“想哭就哭吧……”

米藍很瞭解此時青素的難受。

他只感覺胸前一溼。

米藍溫柔的摟著青素，煦暖骯髒的血染紅了米藍的白褲子。

“噁心又骯髒。”

回到學校，一切都變了。

青素扔掉了關於煦暖的一切東西，包括煦暖作為生日禮物給她的兔子玩偶。

“死人的東西是不乾淨的。”

米藍曾無數次的說著。

他突然覺著自己聖潔的懷青素，也那麼骯髒。

被煦暖問過的嘴，被煦暖拉過的玉手，被煦暖抱過的身體……

他在意的是，青素被他搶先吻了。

青素許下過承諾，初吻一定要獻給米藍呢。

比山盟海誓曾經說過字字都珍貴。

“煦暖，我感謝你八輩祖宗。”

每一次青素要求和他接吻時，米藍就會這樣想。

然後拒絕。

“我要把初戀初吻都給你。”

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高考，兩人被分去了不同的學校。

在高考前，青素已被音樂學院的要走。

米藍放棄美術，開始補音樂。

愛上青素的路子必定是艱難的。

他終於以自己的實力，考進了音樂學院。

畢業那天，當他興奮的拿著錄取通知書去找青素時，卻被老師告知，青素考上了中央美術學院。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嗎？”

青素不說話。

她走向米藍，踮起腳尖。

米藍低下腰，吻住她。

初吻給你了，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呢。

只剩初戀了。

青素抬頭，用手準備撩開米藍前額頭髮。

她想看看米藍的右眼。

啪！

他打掉她的手。

轉身離開。

在整個大學階段，米藍被音樂學院的學生們稱作：微笑天使。

他太美了。

而且像個天使一樣，溫柔體貼。

他臉上的痘痘不見了，被蓋住的右眼反而襯出他的神秘感。

女孩子們瘋了一樣的追求他，巧克力，鮮花，情書……這些東西在他的宿舍裡從來都沒有缺失過。

“我說米藍，你怎麼那麼招女孩子喜歡呢？”

室友常常這樣說。

“嘛，醜小鴨變成白天鵝了唄。”他笑笑，“這些東西我不在乎的，如果是青素送，那該多好……”

“原來心裡有人啦！”

“我對她承諾過，初戀只給她。”

他與她失去了聯絡。

直到後來……

青素準備去面試，撞了米藍的車。

米藍下車，看著她。

青素的嘴角上揚。

“你還在。”

“我還在。”

“當年的承諾。”

“現在兌現給你。”米藍攬過她，“我喜歡你。”

第十五話　工作

“我要去找工作。”

此言一出便嚇了青素一跳，“你去找工作幹什麼！”

成樹難為情的吐吐舌頭，“這個……這個嘛……”

這是青素與成樹相識兩個星期以後發生的事情。

青素突然覺得天都快塌了，就好像辛辛苦苦養的白菜，一夜之間被豬拱了一樣。

還好像辛辛苦苦養的女兒，突然要嫁到遠方離開青素一樣。

“不行。”她板著臉，“小姐養你。”

“啊……畢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