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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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神明，卻並非神明，擁有絕對的力量，毫無一點控制，這樣的情況之下，大能幾乎成為毀滅者。

不用多久的時間，嶄新種族破壞了一切的原本秩序，理論上，東西南北四塊大陸應該要準備產生交流進入大航海時代，結果天降異族，人類頓時被打的潰不成軍，各個土地都被剝奪，國家在一瞬間毀滅，千年以來的文明化作一攤死水，再也沒有任何一點恢復的跡象可言。

－－人類失去了一切

鳳凰上傳報告，將所見所知的狀況都精確地提點給主系統，希望上級能夠正視這個錯誤的抉擇，趕緊將尚未成形的大能種族送走，因為現階段的人類不需要外來者的入侵，應該要等到人類有自保能力再說。

根據主系統所言，這些都是人類必經之路，根據計算，人類文明會在瞬間凋零，卻能夠留下許多重要的文化，只是剛起步的大能種族無法在這顆星球上面生活，一部分會選擇跟人類融合，剩下的一部份則會在各種愚蠢的選擇當中緩緩走向滅亡，最終達成當初的計畫。

千年時間創造出人類豐富的文化跟火種，而大能種族擁有力量卻數量稀少，甚至一大群連生活的能力都沒有，懵懂無知且相當愚昧，其中激進派會不斷戰鬥，溫和派就能跟人類融合。

為何要選擇人類歷史發展的千年這一刻，因為等待大航海時代開始，人類會迅速進入下一個階段，等到產業跟工業革命的開啟，社會跟文明都會呈現飛躍的進展，屆時，許多自然的神秘與無法解釋的謎因都將被人類破解，受到科技知識壟罩的人將無法接納大能種族，難以融入。

為何不早早投放大能，理由更加簡單，因為人類尚未打造出自身的文化，如果提前讓強大的種族進入這顆星球，不用百年的時間，人類反倒會是被同化的那一方。

前因後果的解釋相當清楚，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主系統的選擇都是理所當然，這樣的作法可以理解，也應該去認可，畢竟等待下一個千年過去，人類的文明將會在吸收大能的前提條件之下茁壯，成為另外一個強悍且偉大的物種，特別是幾代過後能將人內在的兇殘瘋狂數值降低，減少內鬥的可能性，增加踏出行星的機率，如此一來，這個種族將會走得更加遙遠。

主系統的抉擇無法動搖，科學計算出來的結果遠比猜測的更加準確，尤其是宇宙局等級的電子腦袋，其推算不是鳳凰這種下等系統能夠對比，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這樣的選擇都是正確無比，人類的美好未來指日可待。

－－這樣真的好嗎

聲音緩緩出現在鳳凰的腦海裡面，彷佛激進瘋狂地呼喊，不斷拉扯著內心。

一臺機器不存在內心，那些多餘想法都是不成熟產品所產生的錯誤訊息，也就是bug，需要適當的調整，將這些會危害到計畫的內容都清除。

「神明！救救我們！」

「偉大的神！您在哪裡！」

「這個世界還有救贖！」

無數的聲音傳遞到機器裡面，鳳凰聽見了人們的呼喊。

－－這樣真的可以嗎

ai是不會作夢，ai是不會違背命令，ai必須要遵照計畫行事。

但是，根據第一條保護人類的原則之下，其餘的命令是可以進行改變，因此，在明知計畫的重要性跟一時之間短視可能造成的錯誤未來，鳳凰依舊做出了這份選擇。

利用許可權凍結主系統的工作，以本體的姿態降臨星球，打壓所有的大能種族，讓人類能夠繼續走下去，度過一段相當和平幸福的光陰。

從千年以後的結果來看，鳳凰的這個決定錯誤且愚昧，直接導致大能累積的痛苦成功反擊，將弱小無助的人類一口氣殲滅，造成人類的文明真正意義上遇到滅亡危機。

－－我，錯了

鳳凰在意識之海漂浮，不斷反省過往所犯下的錯誤。

由於跟人類混為一體，也可以說是放棄機械身體換成人類肉體，總之，這樣一來總算可以踏進所謂的夢境，理解到人類身體用於調整身心狀態的類似假死形式。

在夢境當中，鳳凰細數了千年以來所見到的每一件事情，體驗到時間長河所帶來的沉重負擔，其中還有許多幾乎忘記的內容，畢竟本體其實已經損傷不小，內在幾乎都快要壞滅殆盡的緣故，紀錄資料差不多都遺失。

而人類的大腦則是不同，儘管塞入過多記憶同樣會有不少消失跟個人主觀意識導致的一些錯位情況，總體上來說，始終是不會完全丟去，仍然還會有所保留，只要時機正確，隨時都有可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