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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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天凌內心一顫，依舊努力保持著正常的笑容，不打算被對方看穿半點破綻，默默地開口說道：

「大人，您喝太多，小的??」

不等回應，緋芽舉起手刀輕輕一揮，頓時將萬物都一刀兩斷。

大樹跟花朵全都精確地分成兩半，連看不見的空氣乃至分子皆是如此，宛如一種不可違抗的法則毫不留情。

「你看，區區管家怎麼可能毫髮未損」

緋芽淡淡地回應，目視著幾乎沒有受到傷害的賴天凌。

手刀或許能夠斬斷世間萬物，卻偏偏對於他來說毫無效果，本人依舊完好的佇立於此地，彷佛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你真狠」

賴天凌緩緩吐出一口氣，摸了摸身體的位置，確認應該還活著。

生死一瞬間，他是真的不確定能夠擋下手刀的攻勢，因此當身體並未受到傷害的那一刻才確定，自己不會受到攻擊的影響。

「不狠，不如說不受到我的【法則】拘束，代表你果然不是普通的人類，而是高等種族那一邊的存在對吧」

緋芽搖頭，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法則】，剛才對方確實說出這麼一個有些虛幻的詞語，莫非，手刀力量不在於強大的魔力攻擊或是特殊的隱蔽科技，而是另外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

「法則是甚麼」

賴天凌好奇的開口，繼續斟酒品嚐。

既然對方的無敵手段不起效果，他就能夠多花一點時間在套話上面，甚至進一步拖延也好，反正星球那邊應該往好的方向推進，比起戰艦的威脅，眼前這位女子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規格外無法計算的災難。

「不告訴你，算是我被甩了的心情吧??不過還是可以說說其他事情，給你一個機會，在我動手以前先問吧」

緋芽捏碎酒杯，表達要動手的意思。

賴天凌思考再三，只要法則的真相無法得知，其他內容就顯得不太有價值，至少多問一些不三不四的問題也不能滿足，因此決定將重點放在更為重要的一部分，於是開口問道：：

「你真的愛葉清嗎」

大概是未曾想到會是這樣的問題，緋芽頓了一會，隨即開懷大笑，似乎連原本要動手的念頭都快要失去，捧著肚子拍著地面，持續了好一段時間才平復。

「哈??哈??真是太有趣了，不去過問為何我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也不想知道動手的理由，不愧是葉清小姐選擇的男人，果然腦回路都相當清奇古怪??」

緋芽又重新做回椅子上，淡淡地回應道：

「??說說我的過去吧，記憶甚麼的早就不太有印象，大概是培養皿誕生的吧，就是那種人工創造出來的生命，加上擁有【法則】的關係，所以被當成良好的工具使用，結果就是豪將軍的名號，知道嗎，豪在無上會議代表最強的意義，只有當時的最強者才配擁有??而我已經持有超過三千年了」

前面幾句都不如最後的那一句衝擊力巨大，賴天凌無法想像眼前的美女居然活過三千年的光陰，可謂是超越人類生理條件極限的生物，也就是說，儘管軀殼為人，內在的靈魂卻並非如此。

「先回答你的問題吧，之所以深愛葉清小姐是源自我曾經在誕生百年當中愛上的第一個人，兩個人相當類似，不管是淘氣的態度亦或是活出自我的隨興都讓人深愛不已，更別提那份內外同時兼具的強大，越看越像」

緋芽回答賴天凌首先的問題，算是一個示好的舉動。

雖說話講的輕快，他卻比誰都清楚，對方肯定不會就此握手言和，眼下的行動恐怕僅僅是一種死鬥前的暢談，徒留一份短暫片刻的寧靜。

「再說一點吧，我老早就看出你們的身分不尋常，尤其是知道鳳凰的事情就已經開始懷疑，最重要的是，如今我離開那顆星球不久，立刻就有大量戰艦出動，連繫統都被奪取控制，這些一看就是計畫已久，目的就是為了將最具威脅的存在遷移戰區，也就是你們的作法對吧」

緋芽相當高傲的闡述，有如打從開始就看破一切。

「??請問你早知道為什麼還要配合我們」

「咦？啊??抱歉我沒有看穿，只是耍帥而已??不要用那種關懷的眼神看我！」

面對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賴天凌則是儘可能溫和對待這位想要裝酷的女子。

要是提前知道，不可能壓抑情緒直到現在才動手，身為前將軍，怎麼可能立刻就割捨同袍的情誼，轉為對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