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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歪歪斜斜。沒有任何複雜的裝飾,只有一個六翼的聖天使像守護著墳墓。面容悲哀而寧靜。那座墓在黑夜裡發出淡淡聖潔的光芒,令所有邪靈都為之畏懼。
聖·雪佛之墓。
“居然是藏在聖徒的墓下麼?”魘蛇冷笑,“難怪一絲一毫的邪氣都沒有透出地面。”
“在這裡……”阿黛爾踉蹌走過去,喃喃伸出手。在她觸及墓碑的剎那,那個聖天使像眼裡忽然流下了兩行血一樣的淚,在她手下驀然化為齏粉——就在這一剎,墓碑忽然移開了,露出了一個只容一個人進入的通道,漆黑不見底。
魘蛇發出了一聲狂喜的呼嘯,宛如一陣狂風一樣捲入,隨即消失。
身外的一切都安靜下來了,這個墓地上連一個鬼魂都沒有,空蕩得令人心寒。在沒有星月的夜幕裡,阿黛爾長久跪在那座墳墓前,全身微微顫抖——她在接近自己的起源之謎,在接近那個謎一樣的母親。
最後的答案就在眼前,然而她卻失去了力氣。
就在此刻,一個聲音忽然透出了地面,響起在她的耳邊,溫柔而妖異——
“我……親……愛……的……孩……子……
“你,來了麼?”
彷彿閃電流過全身,她劇烈地顫抖起來,失聲回應——
“我來了!”
“哦,阿黛爾,”那個甜美的聲音在地底低喚,“我等了你很多年。”
“我的孩子,快來我這裡……快……來……吧……”
那個聲音彷彿有一種魔力,就如母胎裡的召喚,冥冥中有奇特的力量在心底裡沸騰起來,呼喚出好奇和渴求,開始支配她的行動。阿黛爾無法控制地睜開了眼睛,凝視著黑暗的地底,對著那個聲音的來處喃喃:“是的,我來了……母親,我就來了!”
她無聲無息地從墓地裡站起,朝著那個不見底的黑暗通道走去。
在起身的那一瞬,意識有短暫的清明,她想到了西澤爾——那個正在翡冷翠漩渦中心的人,為了權力正在和父兄孤注一擲的爭奪。在這一剎,他是否曾想到過她?是否知道妹妹孤身一人在這個漆黑的夜裡,即將要面對最終的結局?
二十二、地獄火
“西澤爾?”在坎特博雷堡裡,女主人低喚了一聲。
這個瞬間電光無聲的橫過天空,照亮了漆黑的夜。她的丈夫正靠在窗前,出神的凝望著教堂上捲雲翻滾的天空,心神恍惚的想著什麼。聽到她的聲音時他猛然震了一下,彷彿從某種奇特的失神狀態裡驚醒過來。西澤爾臉色蒼白地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妻子——她的臉色也是蒼白的,蒼白中藏著致命的嫣紅,眼裡隱約有某種火焰,握著檔案的手在微微顫抖。
“今天,教皇賜給你一杯酒。”純公主低聲道,“是蘇薩爾帶來的。”
“怎麼?”他眼神凝聚起來,心裡那種不安更加劇烈了。
“我已經替你喝了它。”她微微的笑。
酒杯從他手裡跌下,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砸的粉碎。
有種巨大的力量迫使男人從座椅上站起來,沉默的注視著女人,他在一瞬間明白了女人話裡的含意。他的妻子面頰嫣紅,美麗如他們在坎特博雷堡結婚的那一日,而他知道那是含砷的劇毒導致的,那些毒藥藏在酒裡,現在正在他妻子的血管裡飛速流淌,讓她的心跳加速,而神經漸漸麻痺,血液在最後的歡騰中把血色帶到她的面頰上。
原純微微的笑著,眸子微微發亮,似乎是在挑釁。而後她扶著一旁的立櫃,虛弱地緩緩跪下,像是失去了半邊翅膀的蝴蝶似的。
西澤爾上去抱住她,感覺到懷裡的身體乾燥發燙。他凝視著那對微笑的發亮的眼睛,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自己是麻木了還是怎麼了,他無法相信這樣一個女人就要死了。這樣一個女人,不該總是那個危險的盟友、可惡的妻子和冷言冷語的夥伴麼?西澤爾已經不記得多少年來他已經習慣了熟悉了認可了接受了這麼一個女人在他的生活裡,就像是先天生在嘴角的痣那樣,令人煩惱,卻無法捨棄。
他試圖撕開女人緊繃的胸衣來幫她透氣。
原純按住了他的手:“沒必要這麼做,我把後面的帶子割斷了。”
西澤爾往她腰後面摸去,確實,她用劍割斷了裙子後面束腰的絲帶,否則她可能在走到這裡的路上已經因為呼吸衰竭而倒下。
“我去叫醫生……”西澤爾說。
原純搖了搖頭:“你很懂藥物,蘇薩爾也懂藥物,我沒有機會了。你也不想讓人知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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