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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迪南伯爵臉色一變,不易覺察地蹙了一下眉。
如果說梵蒂岡是翡冷翠的心臟,那麼,聖特古斯大教堂便是梵蒂岡的心臟,也是西域政治和宗教的心臟,是蘇美女神的聖殿,歷代教皇執政的所在地。
除了政教上的無上地位,聖特古斯大教堂也是一件舉世聞名的卓越藝術品。它由幾代藝術家花了數百年的心血建成,無論是從整體的佈局到每一個細節,都傾注了無數設計師的靈感,每一座雕像,每一個轉角,都被精心的設計過。
然而,其中最著名的,無過於那一座“晝夜之門”。
那是聖特古斯大教堂地入口之門,高達十八米,整整一面牆都用最好的白色大理石砌成,刻滿了浮雕,一共十二組,裝飾著巨大的拱門——那是以拉菲爾為首的一百多名畫家和雕刻家凝聚了十年的心血才完成的舉世無雙的傑作。
圓形的拱門上雕刻著上百位神靈,描述著一個人在死後坐上了去往異界的馬車——駕車的是一位天國的少女,即太陽神的女兒,用馬車拉著新的靈魂升上天空,一直走到晝和夜轉換的天門。那道門,是審判所有罪的地方,是蘇美女神凝視人間的眼睛。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地便有了光彩;而當她闔上眼睛的時候,天地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而天地之間所有的罪惡,也在她的眼裡無所遁形。
那些有罪的靈魂在透過晝夜之門的瞬間就會被天火和閃電擊落,墮入有著血池和烈火的地獄之內,哀號著消亡。而無罪之人在安然穿過晝夜之門後,便會看到無邊無盡地玫瑰盛開在雲端——那就是天國的景象。
這本來是《聖言經》描繪的著名的宗教故事,阿黛爾凝望著,臉色卻漸漸蒼白。
“公主,您在看什麼?”費迪南伯爵微微蹙眉。
“蛇。”她低呼,抬起手,“你看,蛇!”
“什麼?”他略微有些不信地抬起頭看去,卻在她手指的方向定住了視線:是的,的確有一條蛇!——在拱門上數以百計的浮雕人物裡,穿行著一條蛇。那條蛇的身體和流雲混雜在一起,若隱若現,如果不是極力分辯根本難以覺察。
然而,阿黛爾的手指,卻準確無誤地指出了蛇的頭顱。
那條巨大的蛇身體穿行在天上,被雲霧遮蓋,然而頭卻低低地昂著,探入了地獄。它正在地獄的血池裡探出頭來,只露出一雙眼睛,貪婪而惡毒地盯著那正要穿越晝夜之門的新生靈魂,張大了巨口。準備迎接著掉落的有罪靈魂。
“東陸傳說裡的魘蛇,”阿黛爾低聲,“在地獄裡等待吞噬罪人的靈魂。”
她凝視著那個浮雕,忽然間情不自禁地發抖,倒退了一步,幾乎從高高地臺階上跌落下去,幸虧被費迫南伯爵眼疾手快地拉住。
“公主,”他安慰,“這可能只是藝術家的創新而已。”
“不……不!”阿黛爾只是盯著某一處,顫聲,“那是我母親!”
費迪南伯爵一震,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忽然間也屏住了呼吸。
是的!拱門組雕的末端,靠近地面的地獄部分群像裡,竟然藏著一張女子的臉!那個女子被雕得極其隱蔽,竟然藏在巨蛇的雙目之間,只露出半張臉,似笑非笑的凝視著虛空裡即將透過晝夜之門的馬車和馬車上的待審靈魂。
那個女子的臉,竟然是——!
那一瞬,即便是費迪南伯爵都不由自主的變了臉色,倒退了一步。
“拉菲爾好大的膽子。”他蒼白了臉,低聲,“竟然將夫人雕刻在……”
“不,”阿黛爾顫慄著,許久才低聲,“他只是遵循了母親生前提出的要求。”
費迪南伯爵怔住,只聽她喃喃:“我翻看了拉菲爾先生的所有畫稿,在他給母親的肖像草稿背後找到了幾行字,上面說,當時是母親主動要求他把自己塑在晝夜之門裡的。”
“琳賽夫人為什麼要那麼做?”費迪南伯爵站在教堂巨大的陰影裡,抬頭凝視著那道晝夜之門,微微失神。然而,阿黛爾公主從震驚裡回過神來,也沒有回答,只是提著裙裾拾級而上,走向那道森冷黑暗的宮殿巨門。
她已經走上了那九十九級的高高臺階。但卻忽然在那個巨大的拱門前站住了,脫口低呼,倒退了一步——在那一瞬,虛掩著的教堂大門忽然開啟,那個從教堂內走出的人也停了下來,同樣意外地看著她,臉上有一種沉默森冷的表情,黑色的軍裝襯著蒼白的臉,彷彿一個鬼魂。
西澤爾·博爾吉亞皇子。
猝及不妨地,這一對兄妹就在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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