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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貴妃最近的身體情況每況愈下,不僅越發地沉湎於吸食藥物,心絞痛更是經常發作。整個人變得蒼白虛弱——他本來以為是阿芙蓉引發,卻不料,竟是因為中毒。
“早在半年之前,我已經開始使用毒藥來完成我的計劃——那種毒並不劇烈,但卻會不知不覺地慢慢發作。”公子楚冷笑起來,“貴妃後來是不是經常覺得心頭絞痛?是不是很難集中精力?——不錯,她時日無多,就算放她從秘道逃脫,最多也不過讓她多活幾日、支撐到去龍首原見舒駿最後一面罷了。”
“……”衛子康只覺心頭震動,握緊了欄杆低下頭去。
“不僅是對貴妃,對皇帝我也用了毒。”公子楚的笑容冰冷如雪,“可憐的弟弟,他的預感倒是很準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可笑那幫太醫院的庸醫,卻都還堅持認為他不過是風寒而已!”
衛子康悚然,抬起頭定定地看著白衣如雪的公子。
他想起那些日子皇帝的反常情況,想起那個蒼白的少年總是無緣無故的說自己將死,總是擔心著寵妃未來的安全——如今,他終於明白那種神經質的猜疑並不是杯弓蛇影。
早在皇帝第二次下決心除掉長兄之前,公子的殺局便已經發動!
“我不會等到對方先動手,”公子楚彷彿知道他想什麼,微微一笑,“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自古如此——三年前我差點就血濺三步,如今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他轉頭,看著青衣宦官:“子康,你可會怨恨我?”
衛子康這一回並未立刻回答,沉默了一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在這一場事關天下大局的政權爭奪之中,成王敗寇,所有的對或者錯都已經被放到了一邊,道德評判無從說起。在這樣嚴酷的局面裡,作為一枚棋子的他,並無任何資格來評判棋手的對錯——何況只是為了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私心?
“你是瞭解我的,子康,”公子楚微笑起來,“你明白我就是這樣的男人,對麼?”
公子楚站在金谷臺上,俯視著滿園青青,用玉簫輕敲欄杆,眼神卻是深沉莫測。
一番風浪過去,頤風園內歌舞依舊,樓宇軒榭之中麗影雙雙,綵衣旋轉,舞袖起落,門客滿座,喧鬧盈耳——一切,都和幾個月前並無兩樣,就彷彿中間那麼多流出來地血都宛如朝露一樣蒸發了。
公子楚虛握著拳抵住上唇,微微咳嗽起來。
十四、夜來
七月,八月,九月。
這三個月裡,外面天翻地覆,風起雲湧,種種權謀爭奪瞬息萬變,無數人頭滾滾落地,無數鮮血滔滔成河——然而對於阿黛爾來說,這一切卻到不了她心頭半分。
對於婚典那一場驚動天下的變故,她已經不記得多少。一切記憶都中止於在祈年殿上喝下那一杯毒酒的瞬間——倒地的剎那,她似乎遙遙聽見了哥哥的聲音,從翡冷翠清冷的空氣裡傳來,急切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她下意識的握緊了胸口的女神像,回應著他,卻身不由己的被黑暗的潮水捲去。
那之後都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清楚。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離開了皇宮,重新回到了頤景園,身側簇擁著諸多丫鬟侍女,蕭女史正在榻邊日夜照料著,看到她睜開眼的瞬間,抱著她潸然淚下。
沒事了麼?她在內心茫然的想著,忽然覺得眼前似乎縈繞著一片白霧。
“曼姨……為什麼點那麼濃的檀香?”她有些驚詫,虛弱的開口問,抬起手在眼前揮了揮——卻拂不開那一片籠罩在眼前的霧,“別、別點啊……我看不清東西了。”
“公主?”蕭女史失驚,“臣妾沒有點香啊!”
“是麼?”她喃喃,不停的揮動著手,閉了閉眼睛,重新睜開,“可是,為什麼房間裡有那麼濃的白霧?我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看不清啊。”
“……”房間內所有侍女都為之震驚,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話來。
在清晨明亮的光線裡,所有人都看見甦醒的翡冷翠公主虛弱的揮著手,驅趕著眼前看不見的霧氣,湛藍色的眼眸驚惶而無助。
“公主。”蕭女史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大病方愈的少女,哽咽落淚。
大胤婚典上的驚變令天下震驚。喝完合歡酒後,帝后雙雙倒下。
熙寧帝中毒太深,以至於一直不能甦醒過來;而奇怪的是、雖然喝了同一杯酒,翡冷翠來的新皇后卻中毒相對較輕,在一個月後便恢復了意識——只是毒素侵入顱腦,令眼睛受損,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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