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幻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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瑲羽毫不客氣的指出小馬之所以被排除在外的理由，不可否認，他的觀察確實仔細，依照小馬的能力想要完成如此精美的殺人佈局，那是不可能的，這一點沒有誰比方掌櫃更加的清楚了。

瑲羽他們未出現之前，方掌櫃同店裡的兩位夥計已經朝夕相處幾年了，素日裡是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但是方掌櫃的知道他們的本質是善良的，不會特意的記恨誰…

倘若說胖虎和小馬之間產生的隔閡是因為雲露的話…方掌櫃也承認，但是他絕對不會認為小馬會因此而殺了胖虎，即使說排除了小馬的嫌疑，只剩下他的嫌疑最大，他也不會刻意的昧著良心說謊話。

“你說的沒錯，小馬他不可能殺了胖虎的，因為他只是一個身體瘦弱的年輕人，不具備基本的條件…而我則不同，身體強壯，武功高強，曾經也算是雙手沾滿血腥，再殺個把人對我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還具備殺人的動機！”方掌櫃很是無奈的冷笑一聲自嘲道，事實擺在眼前，不是他三言兩語就可以打消旁人的疑慮的，即使瑲羽相信他，那其他人呢？不一定會相信他吧…更何況他的身份是最大的問題。

“事情還未調查清楚，現在下結論太早…”瑲羽話說一半，突然斜眼瞧見了客棧的方向隱約的閃爍著火光，他深情微沉，驀地話鋒一轉道：“前面有些不尋常，有沒有興趣走一趟……”話音未落，人已經越出數步遠。

“當然…”方掌櫃的想也不想就邁開步伐緊跟在瑲羽的身後，向著遠處閃爍火光的方向走去。

瑲羽同方掌櫃的趕到的時候，悄悄的隱身在暗處，藉助夜色的黑暗他們可以順利的隱身自己，此刻他們正目不轉睛的望著被大火吞噬的地方，一片黑壓壓的灰燼前面，一個柔弱的黑影正背對他們跪在地上，低頭抽泣著，面前還有一堆燃燒的火堆，看樣子似乎是在燒紙錢，空中瀰漫著濃濃的煙火味……

“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燒紙…不會是害怕鬼魂索命吧？”方掌櫃的只需一眼就認出黑影的身份，他在黑影毫無察覺的時候出現在他的背後，語氣冷漠半開玩笑的說道。

“誰？你…掌櫃的…怎麼是你？”黑影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驚慌失措的回頭一看，卻意外的發現來人竟然是方掌櫃的，而他的聲音也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就是客棧裡的夥計小馬，此刻正一臉吃驚的望著方掌櫃。

“我還想問你呢？大半夜你在這裡做什麼？你不會是和胖虎的死有什麼關係吧？”方掌櫃看他吃驚的模樣，故意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問出這句話，就是想要檢視他情急之下的反應。

“沒有…沒有…掌櫃的你要相信小的…小的同胖虎在一起工作這麼久了，感情很深的，平白無故，我怎會將他害死呢？真的不管小的的事…”小馬感覺自己被掌櫃的懷疑，他十分驚慌的連聲辯解道，他嚇得都快哭了，不停的在同掌櫃的解釋，生怕他不相信似得。

“既然和你無關，為什麼你要大半夜在這裡燒紙呢？”

“回掌櫃的話，小的是心裡愧疚啊…失火的那天夜裡，因為大家晚上一起吃飯太過高興就不免多喝了幾杯，回房休息都是暈暈乎乎的倒頭就睡…半夜聽到雲露姑娘急切的叫喊聲，小的才著急忙慌的起床，當時發現胖虎不在房裡睡覺，以為他是先我一步離開的，所以就沒有太在意…後來發現是房屋失火，所有人都在救火，無暇顧及其他…直到後來在火災現場發現胖虎的屍身…小的真是該死，早一點發現胖虎失蹤了，或許他就不會死了…嗚嗚…”小馬痛哭流涕，聲淚俱下的講述他的過錯，他心底因為胖虎死亡而產生的愧疚、悔恨讓他忍不住自責自己道。

倘若方掌櫃的心裡對小馬還有那麼的一絲懷疑，也會在看到小馬如此真情流露的悲痛情感，將心裡的僅有疑慮給打消了。

“小馬你不要難過，我並不是真的懷疑你，而是你半夜出現在這裡有些反常而已，隨口一問，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的為人我是知道的，你不會殺人的…”方掌櫃不忍心小馬繼續難過下去，只好俯身勸慰他道。

“其實我也不想半夜在這裡燒紙，因為胖虎的屍身有衙役看守著，我無法靠近，心裡總覺得對不住胖虎，想要乞求他的原諒…才會偷偷的來這裡的！”小馬沒辦法去給胖虎的屍身燒紙，就只能來他靈魂消失的地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胖虎他不會責怪你的，他是被人殺害的，我們只有想辦法找到殺害他的兇手，才是對他最好的交代，你明白嗎？”方掌櫃此刻望著小馬真誠的心他有些感到汗顏，所有人都在為胖虎的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