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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也是一位聰明人,當然看得出幻綃那不安的表情,猜想應該是有難言之隱,他也並非想要為難幻綃,所以只好順著她的想法說著:“那確實很不湊巧!在下只不過隨口一問而已!綃姑娘不用感到有任何的抱歉,或許是在下無緣得見而已!”
“客官,您的茶……”就在房間裡面的氣氛變得尷尬之時,小二端著茶壺出現在房間裡面,當然,在他看到房間裡面多了一位男子之後,面色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問道,或許他只是錯認為兩人是私自約會的相戀之人而已。
“放在這裡吧!”幻綃對於小二的出現還是有些心存感激的,至於說小二對於兩人的見面是否會誤會些什麼,她根本不在意,她示意小二將茶壺放在桌上,就揮手讓他退下了。
“李大夫!您請喝茶,聽小二說他們這裡的龍井不錯,請您品嚐一下!”幻綃起身給李大夫斟了一杯茶,即是出於對李大夫的感謝,也是對於他的尊重。
“多謝綃姑娘!”李大夫對於幻綃給他斟茶的舉動,顯然有些受寵若驚,此刻在她面前的女子,已經不是當日所救的落難姑娘了,而是一夕之間變成了宏城炙手可熱的當紅舞姬了,宏城上下有多少達官顯貴,奉上萬兩黃金也無緣得見綃姑娘的芳容,他在前來相見之時,已經預想過各種的結果,只是沒有料到綃姑娘如此的善解人意!
“我在情坊的這段時間裡,聽雲姐多次的提起過李大夫,說李大夫給雲姐治病十多年,一直是醫者父母心,從未嫌棄過落入風塵的姑娘,對於雲姐的請求也是有求必應,今日一見,確實是一位才貌俱佳的男子!”
“雲兒她……不是,雲姑娘同在下相識已久,亦是相知的朋友,醫治她的病也是在下唯一能盡的綿薄之力而已!只是心中感到甚是慚愧,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卻依然沒有將雲姑娘的痼疾治好……”顯然,在幻綃提起雲渺的時候,李大夫的表情變得很是柔和,話語之間隱藏著深深的愧疚,或許是心痛吧!這一點就算是他盡力的隱藏著,依舊被幻綃查出了一絲端倪,其實這一切對幻綃來說並不難,因為李大夫的這種表情她在雲渺的臉上看到過,依舊是深深的愧疚,然而兩者之間應該是不同的,並非只是因為疾病而已,更多的原因應該是他們之間的身份問題!
幻綃當然明白雲渺的痛苦,十多年來有一個男子一如既往的守著她,但是卻不能相守在一起,只能在發病的時候才能夠相見,這是一種比身體的病痛更加痛苦萬倍的折磨,雲渺如此,李大夫亦是如此,因為他只是一介醫者,身份低微,除了能用自己的醫術減輕雲渺的病痛之外,並沒有能力讓她重獲自由身,所以,十多年來除了在她需要的時候及時的出現之外,其他的無能為力了。
一個人倘若心死了,對生活失去了美好的希望,了無親人的獨自一人,呆在情坊十多年,相比雲渺早已經對一切事物變得麻木了,之所以,雲渺一直想到重獲自由,能夠離開情坊,相比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情字!
雲渺身體的痼疾對她來說並不擔心,幻綃明白,然而,更加明白的是世事無常,不論結果如何,她都應該以最快的速度幫助雲渺重獲自由,這是她唯一能幫助雲渺的!
“李大夫怎能如此妄自菲薄,我認為,對於雲姐來說,身體的病痛能否痊癒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她要的是一位瞭解她的知己!”
“或許吧!”李大夫聽出了幻綃話中之意,不過他並不想解釋什麼,因為這一切對他來說太過遙遠!
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兩人尷尬的坐在那裡,不知道說些什麼,幻綃對於李大夫來說並不是太瞭解,畢竟是初次見面,他們之間的聯絡也是因為雲渺而已,除了雲渺的話題,她不曉得該說些什麼!當然,李大夫望著眼前的幻綃,他的眼中滿是好奇之色,因為面前的女子就如同一團迷霧!無緣無故的出現,更是以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理由留下,讓他好奇!
“綃姑娘有沒有聽說最近的宏城很不太平?大街小巷到處都在抓捕朝廷欽犯,說是一位女刺客,肩頭中了箭傷……”李大夫輕聲的開口,打破了房中的寂靜,看似不經意的一問。拿著茶杯飲了一口茶,望著幻綃!
“咳……李大夫怎麼對朝廷之事也感興趣?”李大夫突如其來的問話,完全出乎幻綃所料,幻綃一驚被口中的茶嗆到了,她不停的咳著,並且拿起手帕擦拭著,試圖遮擋她的慌亂之色,故做輕鬆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感到有些巧合而已,當日綃姑娘所受的傷也是箭傷,並且按時間推算很是接近而已,所以,有些就留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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