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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此刻的內心驚恐萬分,然而就算害怕的要死,她也不能不回答!全身顫抖的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回公子……的話,最近一段時間出現在我們千金閣的姑娘,就只有此刻在臺上表演的舞姬,至於你說的紅衣姑娘,小人……真的……真的沒有見過!”
老鴇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抬頭望了一眼瑲羽,想要看他的反應,只不過他失望了,因為自始至終瑲羽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在欣賞著表演!
隨從聽她說完後,也望了瑲羽一眼,看他沒有任何的表示,就接著開口問道:“你說的全是真的?”
老鴇誠惶誠恐的回答道:“小人說的全是的……千真萬確,斷不敢欺瞞公子!”
瑲羽雖然背對著老鴇,然而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雙眼,從她那驚恐的神態到顫抖的聲音,瑲羽明白老鴇不敢欺騙與他,所以,他忽然開口問道:“除紅衣女子之外,你們這裡有沒有來過一些奇怪之人,當然來了,長得很美的那種?”
老鴇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說道:“回公子的話,您所說的那些人,小人真的沒有遇到過,真的……”
瑲羽對於老鴇的回答,顯然是不滿意的,他只是轉頭瞧了老鴇一眼,老鴇就嚇得雙腿發軟,險些跪倒在地上,瑲羽對於老鴇的失態看在眼裡,卻視若無睹,只見他語氣凝重的再次開口道:“想清楚再說!”
老鴇此刻早已是戰戰兢兢了,她張口結舌的回答道:“公子開恩!您容小人想一下……想一下……”
忽然老鴇像是想到了什麼,只見她兩眼放光的對著瑲羽說道:“公子,小人想起來了……太過遙遠的小人實在是想不起來,不過小人想起剛才發生的一件事,也就是公子您來的前一刻,我們這裡來了一位奇怪的公子,長得面若傅粉,唇紅齒白,說他長得比女子還美也不過分!他來的時候,小人詢問過他,他聲稱是前來看舞姬表演的!本來小人也沒有覺得不妥,只是後來,他欣賞了一會兒後,竟然自己起身在那裡比劃著,那模樣甚是怪異!當時吸引了很多賓客在觀看呢!大家都覺得好笑,一個堂堂正正的公子竟然學姑娘跳舞!真是敗壞風氣!”
瑲羽聽老鴇這樣說,心裡也有一些疑惑,他面色一沉,冷厲的問道:“此刻他人呢?”
老鴇平靜的回答道:“回公子的話!那個人他剛才已經離開了啊!對了……小人記得,他離開的時候毛手毛腳的還不小心撞了公子您呢!公子您有印象嗎?”
瑲羽聽老鴇這麼一說,仔細回想剛才的事情,聽起來確實很蹊蹺,那位公子說因為喝醉才會撞到他,此刻再深想後發現,自己在她身上並沒有聞到一絲的酒氣,相反卻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之氣散發出來,香氣濃郁,還夾雜著某種草藥的氣味……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香氣他以前確實聞到過……他此刻已經猜到那人的身份了,就是幻綃無疑!
瑲羽之所以對那種香氣敏感,是因為多日前他在卿月谷裡聞到過,確切來說那種香味來自幻綃的身上!卿月谷的傷藥非同尋常,所以剛才的人就是幻綃,他捨得那一箭雖然不會很嚴重,但是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痊癒,所以她身上的香味應該是塗了傷藥的緣故!
並且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表現出來異常緊張的樣子,並非是因為對所撞之人的害怕!而是因為在看到他之後的恐懼,她所說的謊言更能說明,那人就是幻綃!
瑲羽此時才發覺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被女扮男裝的幻綃,輕而易舉的騙過而且順利逃走,想到這裡他就感到胸口的憋悶,如此的失誤,讓他心裡很是不舒服,看來他真是低估了幻綃這個女子!
瑲羽怒不可遏的命令道:“立刻去大街上給我尋找那人的蹤跡,傳令下去,通知府衙的所有守衛,自明天起,城中不論男女全都給我搜查一個肩上有箭傷的人,她一定還在城裡某個地方藏身!哪怕挖地三尺也要將她給我找到……”
當瑲羽發現幻綃的時候,幻綃已經悄悄的回到了情坊之中,她仔細的檢視四周看到四下無人之後,她才確定自己的身份並沒有暴露,,之後她才放心的潛進房裡,關上窗戶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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