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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裡就是個毒窩,為什麼他們都可以沒事?”吳成剛怒吼著,“為什麼壞人都得不到報應?我替天行道有什麼不對?”
因為涉及到後期的犯罪心理分析,我看了吳成剛部分的審訊錄影,當我聽到他的吶喊聲,心裡很不是滋味。在梅子浚的辦公室,我也提出了疑問:“為什麼法律不能把壞人一網打盡呢?為什麼非要『逼』著好人以犯罪為代價去消滅壞人呢?”
“可喬,”梅子浚遞給我咖啡,笑道,“科學家不能發明出具備一切功能的機器,醫生不能救活所有的病人,老師不能讓所有的學生成才,同樣的,警察也不是神,也不能把所有的犯人繩之於法。這是職業的侷限『性』。我們有同事一直在跟肖巖冰,但是他很狡猾,不好跟,他背後有大魚,反偵察意識非常強,我們不能丟車抓卒。而周世明,因為孟祥辰的案子還沒移交法院正式宣判,所以他只是取保候審,並不表示他沒罪。法律最終會給每個人應有的懲罰,而吳成剛選擇自己動手,是因為他的攻擊『性』人格障礙,這樣能更好地洩憤,並不是因為法律不會懲罰壞人。”
“梅警官現在的犯罪心理學學得不錯。”我微笑道。
“一般一般,也不看我的師傅是誰。”梅子浚哈哈大笑,他師傅?我可不記得他向我拜過師。
“對了,822大案是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起案子了,我也不清楚,只是隱約聽說是南城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走私販毒案子,甚至我們有幾個同志都折在裡面了。”梅子浚聳聳肩,“巨大的利益面前,警察隊伍裡也難免有個別變節的。”
“哦。”我嘆了口氣,“這個吳成剛也算個男人,怕影響孩子,還故意讓自己假死了一回。”如果小敏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個毒販,可能比死了還要難受。
“一方面怕孩子抬不起頭,另一方面,一旦暴『露』了家眷,自己又在監獄裡面出不來,鞭長莫及,會有人把對他的怨恨報復到老婆孩子身上。這也是保護她們的一種方式。而且,他這輩子都沒和他老婆領過結婚證,他那個賀建剛的身份證、戶口都是託人辦的。他的確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從開頭就做好了進去的準備。他所有的錢,都在假死前變了現金給他老婆,可惜也不夠支撐多久。”梅子浚勾唇笑笑,“他雖然是個壞人,倒也是個有情意的人。”
“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呢?”我看著梅子浚有些失神,“壞人,和重情義、有底線矛盾嗎?”
梅子浚深深看了看我,端著咖啡陷入了思索,過了許久才說道:“壞人,也許只是走錯了路,不代表他十惡不赦,他可以重感情、講義氣、有底線、有原則,甚至,愛得很深刻、很忘我。”梅子浚說這話的時候,直直地看著我。
我忽然反應過來,他明白我說的是誰,他畢竟曾經提醒過我,我的臉有點燙。梅子浚接著笑道:“可是,那又如何?路錯了,就好比一千萬前面那個一,沒了那個一,後面的所有都是零。就像吳成剛,他對賀小敏母女,不可謂不重情,可是結果呢?賀小敏的媽媽,一個漂亮的白族姑娘,如果不是跟了他,隨便找任何一個男人,都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可是和吳成剛在一起呢?我不知道她快樂了幾天,但二十年都過得很苦,一個人帶大孩子,又當爹又當媽,窮困潦倒,如果不是家庭的原因,小敏也不會和孟祥辰搭在一起,自己苦了一輩子還害了孩子。這樣的所謂的愛情,意義在哪裡?毀了自己還毀了孩子嗎?”
梅子浚的提醒相當直接。我手裡的調羹在咖啡杯裡來回地旋著,一口都喝不下。是啊,眼睜睜的例子,確實,沒有了“1”,後面多少個“0”都是廢的。可是,我更加不確定的,是他真的沒有那個“1”嗎?他那麼聰明的人,會選錯那個“1”嗎?
算了,不管他選沒選對路,都和我已經沒了關係。我現在的糾結就像高考之後猶豫選清華還是選北大一樣無聊,事實上我的分數哪個都上不去。
我把手裡的咖啡一口喝下,淡淡對梅子浚笑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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