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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和精神分裂的傾向。”
“精神分裂?”楊意澤問道,“這怎麼看出來?”
“她畫的樹,全部是一維的,枝葉橫著向一個方向。說明她腦子裡的維度的概念已經模糊;另外她畫人的時候,先畫的腳後畫的頭,這是典型的思維混『亂』的特質。”我回答著。
“厲害。你還能記得住誰先畫的什麼後畫的什麼呢?”楊意澤一臉佩服。
“必須要看的,畫的順序,畫畫用的時間,都是決定繪畫分析的重要的因素。”我答著,“另外和章瑤一樣是個癮君子的,還有這個人。”我抽出了一幅畫。
“林樺?”楊意澤輕輕搖頭,“不太可能,她寡言少語的,說話不溫不火,看著還數她最靠譜呢。”
“我之前也這麼認為。”我也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在樓上博餅的時候,她恰到好處地幫著陸曾翰解圍,讓我也一度覺得她是那群人裡最正常的。可是繪畫分析卻明明白白顯示著,她是個隱藏極深的癮君子。
我指著林樺的畫:“她的畫比例恰當,大小適中,一切都看著很正常。而且她畫的樹,是一顆健康的樹,沒有果實,看不到任何的斑點,她把自己對毒品的口腔需求很好地隱藏了起來。可見她是一個極其擅長掩飾自己的人。”
“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楊意澤拿著林樺的畫仔細端詳著。
“她的畫,都沒有邊界感。無論畫的房子、樹還是人,都超過了紙的邊界。比如這個人頭,線條都畫得超過了紙的邊界,漫無界限。說明她是病理『性』地透過幻想尋求滿足。”
“幻想?”楊意澤不能理解,“也許是妄想症呢?”
“她說話條例清晰,邏輯明確,並不像大腦發生器質『性』病變的人。而且她的畫裡,她有著過度對『性』的渴望。”我淡淡地說道,楊意澤的臉有點紅了。我因為長期做心理分析,而西方的心理分析尤其會對『性』-心理做詳細的分析。只不過在中國,這部分談之『色』變,大家都儘量避免著。可是林樺的畫裡,她畫的人,手『插』著衣兜,褲子的拉鍊明晰,表示有手-『淫』的衝動;人的脖子粗大,表示她對自己這種生理『性』的衝動有所察覺,並想盡量剋制。這樣強烈的『性』衝動,加上幻想,除了服食冰-毒會產生,我想不出第二種可能。而且程度很深。
我沒有把後面的分析說下去,楊意澤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沒好意思再問。我接著說道:“而且從整體的繪畫分析來說,丁曉曉和林樺都有一部分恐懼心理,但是林樺的恐懼似乎更深。”
楊意澤點頭:“恐懼倒是肯定的。發生了這種事,多多少少他們心裡都會有壓力。”
我看著畫,對楊意澤說道:“今晚看來我得通宵了,7幅畫,每個細節都有含義,我得結合著她們的『性』格特質進行定『性』分析,同時還得按照評估表做分數累加,等我全部整理完,明天再給白隊彙報吧。現在的分析還太粗淺。”
“好。”楊意澤站起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到外面看看去,今晚一定得做好安全防範措施。明天再沿著海找找,實在不行找人潛到海底看看。”楊意澤走了出去。
我繼續盯著他們的畫看著,每個人的畫都有著自己的特點。我拿出陸曾翰的畫,他畫的我雖然技術不好,但是特點明顯。他的畫可怎麼分析呢?他和鄒昱凱都是白隊重點叮囑的,鄒昱凱的胳膊都傷成那樣了,肯定是畫不了了。可陸曾翰的畫,要不要找他再去好好畫一幅?
看了看手機,不到一點。估計陸曾翰已經睡了。我走到廚房,還好有幾條雀巢,衝了杯咖啡提神,我又回到房間去做分析計算。
再次看手機,六點了,我『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外面已經大亮,風雨都停了。颱風過境結束。外面的民警值了一夜,此刻都是滿滿的疲憊。楊意澤在客廳打了個盹兒之後又跑出去巡查,我的繪畫分析已經完成,只剩陸曾翰和鄒昱凱,我向陸曾翰的房間走去,敲了幾下都沒有人應聲,我試著推了推,門竟然開了。我走了進去,屋裡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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