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白瓶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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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光齋，琴聲停住。

舒吭從琴上抬起頭來，對上週梓卿柔情湧湧的眸子。

周梓卿已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卻是做伏低，他道：“看起來改日，我得搬把琴來向你學習琴藝，否則無法做到與你琴瑟共和了。”

“相比琴藝，我要送你一樣更好的大禮。”舒吭在周梓卿手上寫道。

周梓卿的表情很微妙，“大禮？什麼大禮？”

周梓卿無比期待。

舒吭從琴前走了出來，她從裡室取來一隻瓶子，玉白色的瓷瓶瓶身異常雪亮。

周梓卿的鼻頭微微動了動，但覺一股幽香縈繞在他鼻前，若有似無。

舒吭將那瓶子交到周梓卿手中，周梓卿不解問道：“阿鶯，這是什麼東西？”

“迷香。”舒吭在周梓卿手上寫道，“可迷人心智，難以自拔。”

周梓卿還是不解：“阿鶯你贈我這迷香是何用意？”

“踢走絆腳石。”

舒吭寫完靜靜看著周梓卿。

周梓卿一顫：絆腳石！

他登基的絆腳石是誰？是廣平王，是懿貴妃！

這迷香和懿貴妃有什麼聯絡？

舒吭繼續在周梓卿手上寫道：“聽聞皇帝迷戀懿貴妃，故而有意要廢儲另立廣平王。離間皇帝和懿貴妃關係，太子才能修復與皇帝的父子情。”

周梓卿忽然就明白了，他道：“如果父皇知道他之所以對懿貴妃百依百順，不是因為深情專一，而是因為懿貴妃使了手段……”

周梓卿揚了揚手中白瓶，舒吭微笑著點點頭。

孺子可教，一點即通，是個人才。

周梓卿將瓶子收進袖子中，又道：“只是阿鶯，你如何知道我在宮中的這些……”

舒吭溫柔拉過他的手，在他手上寫道：“有心便什麼都能知道。”著作嬌羞女兒情態。

周梓卿瞬間心花怒放起來：“阿鶯，你對我真有心。”

“舅父對太子也是真有心。”舒吭又在周梓卿手上寫。

周梓卿點點頭：“是的，你知道的這些一定都是懷化大將軍打聽到告訴你的，懷化大將軍對本宮有心才能知道這些。阿鶯，你放心，如果我能順利繼承大統，我一定不忘你和懷化大將軍的功勞。”

如何報恩呢？

周梓卿問自己。

若真有那一，自己當如何報恩？許懷化大將軍以高官厚祿，許眼前人以皇后寶座。

想及此，周梓卿就雄心萬丈起來。

“阿鶯，”他，“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舒吭看著周梓卿，內心卻是萬千思緒閃過。

我先幫你剷除所有絆腳石，扶你上高位，再將你從江山寶座上狠狠拽下來，等到那一日，你是否還會對我如此真誠道一句：“阿鶯，謝謝你!”

……

……

宮中這幾日傳了一些閒言碎語到皇帝的耳朵鄭

“皇上這麼多年只寵愛懿貴妃一人，這事不可疑嗎？”

“都皇上深情專一，實則另有內情。”

“皇帝身為九五之尊，應該廣納後宮，對嬪妃們雨露均霑才對，可是現在皇帝只有太子殿下和廣平王兩個孩子，子嗣實在是不興旺……”

“太子殿下那是因為程皇后與皇上成婚得早，如果程皇后是在懿貴妃之後，那還不知有沒有太子殿下呢！”

“只怕連程皇后自己都沒有吧。”

“可不，後來程皇后不就連自己都沒了嗎？”

……

皇帝聽著那些閒言碎語感到頭痛欲裂，大太監李長德請了煉丹房的李密過來替皇帝看治。

皇帝酷愛長生不老術，李密是他的御用煉丹師，只是皇帝不知道李密和李長德的關係。

他們是叔侄，不過因為家道變故，一個入宮做了閹人，一個出家當晾士。

叔叔李長德因為在御前伺候，在宮中漸漸成了氣候，便將侄子李密引薦給皇帝當煉丹師。

李長德對皇帝還算忠心，倒也不叫李密煉製傷身損壽的丹丸給皇帝吃，只煉製些強身健體的丸藥，所以龍體一直以來都很康健，但是皇帝長生不老之心不死。

皇帝因為頭痛，批閱奏章到一半便歇在上書房。

李密到了上書房，見皇帝臉色微黃，儼然是生了病。

他望聞問切之後，對皇帝道：“請皇上恕貧道死罪。”

皇帝原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