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釜底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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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沉默了好一會，似乎有些看不順眼雷決雲蹲在那亂動，突然把他變成了一個小光球，而天道則膨脹成了一個大光球的形象與雷決雲對立。

“我去！重生之我是主神空間！這個可以有，快把輪迴小隊派過來罷，看我怎麼整蠱他們。”雷決雲繼續亂叫著。

天道則自顧自地問道：“你可知我為何會以天道為名？”

“我不到啊，可能你是小金魚的粉絲吧？”

“不知所云……”天道所化的大光球飛速暴漲，幾乎要將這個無邊幻境給填滿，“天者，萬物之存也，或實或虛、靈與肉、時與空，皆為此也。道者，萬理之律也，五行運勢、業願果報、綱常倫理，皆為此也。而我，正是掌控著‘天’與‘道’，以‘天道’之名主宰爾等之存在！”

“老兄，你說這麼些神神叨叨的我是聽不太懂，不過呢，我倒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歲木星君說的沒錯，天道不應該是你這種囉哩叭嗦目空一切的傻逼，你只是個有了自我意識的許可權狗吧？”雷決雲被那超大光球擠壓得飛了出去然後又飛回來開罵。

“呵呵呵……”天道發出一陣虛偽的笑聲，“你既不願展露本心，也不願歸順於我這萬物主宰，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狗種。”雷決雲也收起了之前的輕浮態度，冷聲反問道：“我既然已經在地球猝死了，把我複製投影到這個鬼地方是想幹什麼？是你做的嗎？還是比你更高位的存在？”

天道再次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他才重新說話，只不過卻是在轉移話題，“地球麼……那按所謂的地球上的說法，你是否可稱作‘樂子人’？一直以來你的行為似乎都是如此？”

雷決雲嗤嗤怪笑起來，“誰不喜歡圖一樂呢？但如果你認為簡簡單單地貼個‘樂子人’的標籤就能將我定義，未免也太狹隘了……當然，你的豬腦非要這樣認為，那我也沒辦法。”

那個巨大光球慢慢地縮小，不，是在上升遠離雷決雲，所以在後者看來似乎是變小了。

而天道發出的聲音也慢慢淡去，“鬼話連篇的妄人……很好，既然你想要自尋死路，那我就算違規一次也要成全你……滾回去領死罷。”

“哦！急咯急咯！要越權弄死我咯！”雷決雲所化的小光球還沒蹦達兩下就被驅散，然後他的意識便回到了原來的渡劫處。

此時麗塔正在和老王神念溝通，『喂，婆媽王，啥情況，怎麼天劫沒動靜了，以前都是火急火燎的搞個大陣仗要把領導給弄死，現在領導和天劫都在那發呆了有半分鐘……』

『這不是動了嘛，你這小妖怪沒見過世面，那叫高手對決前的蓄勢……』老王察覺到天劫領域內本來僵立的雷決雲突然動彈了一下，便隨口回了一句，然後繼續盯著魯爭音和從接引殿那邊飛過來的幾個化神期菜雞。

而回歸了“現實”的雷決雲也從頭顱內的星河乙一中知道了剛剛渡過的時間，在那幻境內他被天道折磨著看了好幾億次輪迴重複的思維實驗，但在這兒，卻只過去了二十五秒罷了。

“談崩了麼……有點想吐啊……”雷決雲覺得腦袋劇烈幻痛了起來，在心劫之中接受了那麼大量的資訊轟炸，出來之後一股腦地塞回神魂中實在不算好受。

『雷決雲……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降，或者死。』

密密麻麻的扭曲黑洞在天劫範圍的邊緣生成，天道之聲再次於雷決雲的識海中響起。

“哦？老兄，你就比我更婆媽十倍呀，”雷決雲露出個戲謔笑容，“我不是回答過了嗎？我改邪歸正棄暗投明迷途知返懸崖勒馬改過自新幡然悔悟……認你做義父呀！”

天道不再說話，他很明白，不管雷決雲外在表現得如何，都只是在演、在玩，這異類的心裡面，有著的似乎是一種自暴自棄般的執念，雷決雲只想“殺掉”他甚至是更高一層的存在來出那口惡氣。而天道當然是覺得這人完全不可理喻，在已經知曉他作為“天與道的主宰”的情況下，怎還會有反抗的念頭存在了？

所以天道在這形式主義般地最後確認後，便直接發動了完全超越煉虛期天劫等級的攻擊，那稀薄的劫雲被連綿起伏的重疊黑洞吸收，被包圍的雷決雲立刻發現他已經無法透過任何手段探測到天劫範圍之外的情況了。

然後只見得那些理論上應該只有一個奇點大小的黑洞都全部劇烈膨脹了起來，空間已經不是被撕裂，而是成片的崩潰瓦解，空間消失後露出的不可視之混沌也馬上就被那些怪異的黑洞淹沒遮蓋……

『這已經超過了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