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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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顏道：“好了，好了，別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說的對有時間多學點東西是好的。” 白真一直照顧著阿塵吃飯，一頓飯都是陪著阿塵吃。飯後折顏在狐狸洞口看著不遠處，彈琴的阿塵若有所思。 白真出來見了問：“怎麼？才一日就受不住了。” 折顏搖頭皺眉道：“不是，想起阿音。當初她走的時候，拉著我說阿塵的命沒比她好到哪裡，讓我看著阿塵，要是她有喜歡的人就成全她。 一再囑咐我說，地母一族的血脈不能斷。如今這樣我怎麼辦？阿音苦了一輩子，到死都沒得償所願。我怕阿塵步她的後塵，我也怕對不起阿音。” 白真道：“感情的事沒法說，她們註定了情路坎坷。阿音要是沒跟東華帝君，也許最後的日子會幸福很多。” 折顏嘆氣回了十里桃林，他走進桃林就覺得不對。繼續走，在湖邊看見東華帝君坐著喝茶，折顏上前行禮道：“帝君”。 東華帝君道：“不必客氣，這是你的地方，就不用本帝君招呼你了吧！” 折顏沒說什麼坐下，也不知道說什麼。東華帝君放下茶杯道：“怎麼？今日見本帝君，倒是不自然了，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 折顏嘆氣道：“是真不知道說什麼。”東華看著他道：“知道了？”折顏點頭，但不知道說什麼。 東華接著問：“你怎麼想？本帝君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也不在乎青丘怎麼想。我只在乎阿塵的想法，她是阿音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這世上有的只要阿塵想要，我都能給她。天族想動本帝君的女兒，也要那老東西有那命。他做天君的時候，本帝君就沒給過他臉，如今做了祖宗也嘚瑟不到本帝君跟前來。” 折顏看著東華帝君道：“是，天族不敢跟你作對，老天君也不敢動阿塵。可我心裡過不去。我不忍心，我不忍心過了幾十萬年去糟蹋一個孩子。 她也是阿音留給我們的唯一，阿塵是阿音存在過的象徵。我是怕了，怕老，怕糊塗了，怕忘了阿音曾經是我的孩子。” 東華看著茶杯道：“所以呢？你不同意？那好，以後都不要再見阿塵。 本帝君絕對不許任何人傷害阿塵，包括你。如果不能成全她的心思，越不過你心你的底線，以後就不要再見她，就當她不存在。 沒有你，她還有本帝君，有青丘。能保護她的人很多，在乎她的人也很多。她的長輩太多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應該相信白家，也應該相信本帝君。 有我們就是天塌了，也輪不到阿塵去拼命。長痛不如短痛，本帝君活了幾十萬年，就這麼兩個孩子，他們是本帝君的命。 你應該清楚，惦記本帝君命的那些人如今都在哪兒。我一直很感謝你，不是你我遇不到阿音，也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你是阿音的恩人，也是阿音的長輩，我敬著你，容著你，全因為阿音。不管阿音在不在，你都是我的恩人，我欠你一條命。可折顏，你可以要我的命，卻不能傷害阿塵。 不管是誰，只要動了阿塵，本帝君都會讓他生不如死。”東華帝君放下茶杯離開十里桃林，回九重天。 白真從桃樹後面走出來，坐在東華帝君剛坐的位子，道：“折顏，帝君是阿塵的親爹，他心疼阿塵的心不比你少。 其實我覺得他說的對，你要是真的不能給阿塵想要的，就該做的絕情些。別在見阿塵了讓她把你忘了，就是忘不掉也能放在心裡最深處，深到阿塵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不然你以什麼名義在她身邊，長輩嗎？阿塵會怎麼想？你是可以坦坦蕩蕩心安理得的打著長輩的名義，去關心她照顧她。 你看她是孩子，她看你是她喜歡的男人，你不彆扭嗎？既然已經說開了，你還能像當年的東華帝君那樣？ 帝君可從來沒仗著自己老，在小九和阿音面前充長輩，所以他留著小九是當靈寵，留著阿音也是。 你總不能把不是狐狸的阿塵，變成狐狸留你身邊吧！這可不是你想不想，而是我們都不願意。 阿塵在小也十幾萬歲了，她不是孩子了。你在老，你也變不成老天君那張臉。” 折顏道：“萬一……萬一阿塵想不開出事了怎麼辦？” 白真道：“沒有萬一，愛阿塵的人很多。就算為了我們阿塵也會好好的，就像當年找不到戰王的阿音。活的那麼苦不也活著，阿塵是阿音的孩子沒那麼脆弱。” 折顏點頭：“好，我不在見她。”折顏說完手一揮一道金光罩住了整個十里桃林。 折顏起身去了藥園，白真看著他的背影直搖頭。情深奈何緣淺，就算情緣皆深，奈何生不逢時。 白真放下杯子，回狐狸洞。阿塵那小丫頭，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要是大家都不知道，她沒準還藏著掖著，如今都公開了，折顏的清淨日子只怕也要到頭了。 狐狸洞外，湖邊，阿塵沒彈琴在湖邊側臥著。白真上前問：“怎麼不彈琴了？” 阿塵道：“練了很久，想休息下。爹爹從十里桃林回來的？折顏怎麼了？” 白真道：“他還能怎麼樣，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