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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突如其來, 毫無徵兆。
林汐語視網膜上還保留著一條淺棕色的細長殘影, 沒有完全褪去。她的瞳孔緊縮,知道危險, 身體卻來不及反應。
AI被拖進水裡的波紋還在泛濫,另一股水花再度潑濺。那東西大概被正在下墜的AI擋了一擋,重新出水的速度沒有那麼快, 林汐語終於看清了它的大概模樣——那玩意兒整個是淺褐色的,表層環繞淺綠色的花紋。探出水面的部分從圓柱到收攏,終端呈現梭狀,簡直是個能衝鋒陷陣的銳器。
而那個銳器在空中停頓了一秒,豎立水面的身體微微修正角度, 筆直朝著林汐語衝來。
一個與之相匹配的名字已經浮現在腦中, 林汐語心中冰冷一片, 她知道她應該護住腹部,應該後退躲避,但她也知道她的速度比不過它的。
她逃不了了。
忽然一道空氣撕裂的聲音從斜上方響起, 裹挾水珠, 奔騰而下。一整片青綠色的殘影交織在林汐語跟前, 朝林汐語衝來的銳器也受到驚嚇。它前衝的勢頭剎住, 緊跟著一個人影撲到林汐語前方, 把她狠狠往遠離河岸的方向推出去。
林汐語順著推力踉蹌退了幾步, 腳陷進柔軟的沙子裡, 坐倒在地。沒等她自己爬起來, 又有一個溫熱的懷抱把她緊緊攬住, 繼續後拖,直到跟河岸保持足夠距離,後方拖拽的力量才停住。
顏槿沉著臉大概檢查了林汐語一遍,沒發現傷口,臉色終於好看一些,轉而看向前方。
剛剛把林汐語推開的精悍男人已經站起來。他腳下的沙粒染出一連串紅,應該是在保護林汐語的時候受了傷。傷估計不重,他自己也沒表現出在乎,連同趕過來的還有四五個原本在河岸邊釣魚的男人,在岸邊布成一條防禦線。他們動作專業而謹慎,把手裡的釣竿和刀叉握得像把槍或槍。水裡的東西似乎也察覺到威脅,卻又不甘心,拉得很細的身體回縮,猶如一根充滿彈性的肉質彈簧,梭狀的頭部依舊立在水面上左右搖擺,一副伺機而動的樣子。
“是水蚰。”林汐語說,看了眼略顯茫然的顏槿,有點無奈,補充解釋,“小時候我們看的,專門守在河邊鑽動物肚子那個。”
顏槿一怔,回憶起來,眉頭擰緊,臉色再次變得難看。她剛想說什麼,然後就發現不用說了,因為河岸邊又傳來一陣騷亂。
更多的水蚰從水裡支稜出它們的梭子頭,瞄準岸上的獵物,虎視眈眈。幸好有林汐語這個前車之鑑,河岸邊的大多數人在立馬很有眼色地往後撤退了一段距離。他們驚訝地看著水裡冒出的這堆玩意,但慌亂也只是片刻間,旋即都不用人下令指揮,就各自結成防禦陣型,拿起旁邊一切能防身的事物,嚴陣以待。
在岸邊結成警戒線的那幾個士兵其中之一也試探著後退一步,跟他們對峙的那條水蚰脖子又一次伸展,做出攻擊的姿態。而原本瞄準岸邊其他人的水蚰恐怕是覺得沒了希望,一坨浮在水裡的朽木似的,隨著水流朝還滯留在岸邊的六個人漂去。
那六個人表情瞬間僵硬,可能以為只有一條,沒想到突然出來這麼多,有種進退維谷的艱難。
這種行動速度快得人眼難以捕捉軌跡的動物,人類本來就很難對付。它們看上去是水生動物,原本只需要遠離河邊就可以,但它們明顯在尋找機會捕獵,以它們的進攻速度,他們手上連把冷兵器都沒有,最起碼要犧牲一個人才能讓其他人安然脫身——不過按照現今的數量,要犧牲的恐怕不止一個。
滕澤元和陳昊倒是已經抬起隨身攜帶的鐳射武器,半跪在沙地上。顏槿喊了陳昊一聲,陳昊沒有回頭,只是回了一句:“沒把握。”
他們的位置很尷尬,位於六個人的斜後方,不能靠近河岸。任兩個人的槍法再準,也不敢百分百保證能掩護六個人的安全,還能不誤傷跑動中的人。
那六個人當然聽到了陳昊的回答,開始用視線互相打量彼此。沒人說話,但顏槿也能猜到十之八九。他們需要搶在所有‘梭子頭’抵達攻擊區域前選出一個犧牲者,但又誰都不想當那個人——畢竟梭子頭長得就是一副不戳穿哪裡不高興的樣子,就算最後攻擊不致命,但傷殘過重,日後也就等同於累贅。他們只是支拼湊起來祈求活命的隊伍,沒有誰跟誰能真正患難與共。
這是一支歷經過磨難的精銳隊伍,也是一支隨時會四分五裂的隊伍,顏槿心知肚明。水蚰這東西還是她在林汐語父親的筆記上看到過,據說喜歡成群行動,生活在水裡,以狩獵前往水源飲水的動物為生,可以短時間脫離水在陸地上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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