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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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人，為什麼非要沾染這些東西。 .”老魚乾眉頭緊蹙，神情充滿了鄙夷。

老魚乾，也是韋子欽，在現實生活，他的父親是一名光榮偉大的人名警察，父親有一個戰友兄弟，叫王海，小時候王叔叔每次到家裡做客，都會給他買不少零食，韋子欽也非常喜歡這個王叔叔。在幾年前，某天夜裡父親接到了電話，隨後便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抽了一宿煙。

直到第二天，父親才告訴自己，王叔叔在一次緝毒行動英勇犧牲了。要知道，緝毒警察犧牲後連一塊墓碑都不能立，為了防止毒販報復，家人更是隻能隱姓埋名。

自那以後，他對於這種不求進吸食毒品的癮君子，可以說是深惡痛絕。在現實生活，多少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為這些白『色』粉末而破碎，又有多少緝毒警察因為這些犧牲了生命。

因此，見到林惟謹毒癮發作的模樣，他怒火燒，直接走到床頭，從對方手奪過酒壺，將那些酒狠狠地澆到了他的頭。

“放……肆！你可知你在做什麼？！”林惟謹被這冰冷的酒水一潑，渾身打了個冷顫。他剛想發怒，卻被對方兩耳光打的頭暈目眩。

關山行扯下紗幔，將林惟謹雙手反綁至身後，而老魚乾也抽出了懷的匕首，抵在了林惟謹的脖子，又抬起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低聲威脅道：“你若是大吵大鬧，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不要殺我，不要！”林惟謹感受著那冰冷的金屬貼在自己的脖子，頓時慌張了起來。

而老魚乾見他如此貪生怕死，不禁冷笑道：“想活命也行，接下來我們問你什麼，你老實交代。否則……”他加重了手裡的力道，那銳利的刀刃直接劃破了林惟謹脆弱的皮肉，一絲鮮血順著順著他的脖子流到了胸口。

林惟謹涕淚橫樑，全然沒有了半分翩翩公子的模樣，他嗚咽著連連保證，自己一定老實回答，絕不隱瞞。

“三年前死去的望春樓花魁洛素嫣，可曾與你有過一段情緣？”關山行直接開口進入正題。

林惟謹在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他支支吾吾的猶豫著，老魚乾見狀，又加重了些手的力道，對方這才慌忙承認：“是，我是她的第一個恩客。”

聽到對方這麼說，關山行眉頭皺了一下。

青樓女子雖然是有萬夫，但是第一個客人對她們來說很重要的。青樓女子往往會在侍奉過第一個客人後給他立一個牌位供起來，在祖師爺面前發誓自己已嫁給第一男人了，並且會把將恩客的名字寫紙燒給祖師爺，證明自己已嫁他人。舉行完這個重要的儀式之後，才會開始接各種客人。

而青樓女子死後會以第一男人的姓氏立墳墓，以這個男人的妻子的名份寫碑。青樓女子一生雖然接客無數，但從心理和身體，她們都把第一個男人視作自己的丈夫，這樣她們死後才不至於成孤魂野鬼。

面所說的往往還是最下等的紅牌女子，洛素嫣作為第一花魁，賣藝不賣身，她肯將自己託付給對方，很明顯是動了真情的。

回想起花魁選舉之夜，對方在臺無哀怨的『吟』誦著那首詩，關山行都能明顯感覺到，洛素嫣在看到林惟謹時心那股無窮無盡的怨恨。

一個女人對他用情至深，將自己的一切託付給了對方，甚至不惜為了他拋棄榮華富貴，想要贖身離開望春樓，嫁給他做一名平凡的女子。可她死後，這個男人沒過多久便娶了翰林學院大學士之女，平步青雲，整日醉生夢死，尋花問柳，全然將她的死拋諸腦後。如今回憶起來，竟然只說自己是對方的一名恩客。

老魚乾的脾氣顯然關山行暴躁多了，他直接揚起手狠狠打了對方一耳光，“呸”了一口：“廢物，我從沒見過你這般無恥下作之人！”

“冷靜一點。”關山行心也為洛素嫣抱不平，他強忍著怒火，繼續詢問林惟謹：“洛素嫣鍾情於你，是否提出過想要離開望春樓？”

“沒，沒錯……可是我……”林惟謹望著脖子寒光閃閃的匕首，終是嘆了一口氣，面如死灰：“可是我根本沒有想娶她的意思。”

遙想當年，林惟謹在花魁選拔之夜對那臺跳紙墨舞的傾國傾城的白衣女子一見傾心，後來他才知道，此女名喚洛素嫣。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洛素嫣，簡直是洛神再世，美得不似凡人。

自那以後，他不斷參加旗樓賽詩，為的是能有機會見佳人一面。奈何他才華平庸，寫出來的詩竟是沒有一首能入洛素嫣的眼。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