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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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的動作。

“嗯。”實在想不到能有什麼詞應對了，綠間只好破罐破摔得點了點頭。

今天的幸運物是拿錯了嗎？

“噗嗤。”抱歉但是綠間你臉上那種想否定但是無法否定的糾結神態實在是，太可愛了。暮色壞心地在心裡想著，臉上笑得更歡了。

“······”笑吧不用忍得那麼辛苦我認了。

最後綠間羞紅著一張臉將笑得很開懷的暮色送回了教室後，自己落荒而逃。

“千葉。”

清冷的聲音打散了暮色恍惚的思緒。她一驚，一回頭就對上了赤司那雙有時會讓她令感到詭異的赤色瞳孔。

將視線重新移到對面臉色越來越差的淺倉健雄身上，赤司平靜的面容不受影響，那雙眼，依舊漠然至無波，連說出的話，都讓人感覺不出裡面有殘留的柔和。

“身體不舒服嗎。”

“不，我沒事。”側過頭，暮色垂下眼簾，遮住了裡面細碎的疑慮，“請不用擔心。”

赤司沒有再說話，閉著眼沉思。

“情況我瞭解地差不多，”放下資料，對面得中年男子疲憊地按住額頭，“但是有一點，雖然我在之前就確定了，赤司君，小霜，她是真的，很喜歡你的啊。”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地拒絕她？

“我很抱歉。”

暮色抬眸看了一眼神色冷清的赤司，眼睛微眯，半響，在心底無聲地嘆息。

“淺倉先生，那你現在，還有什麼需要我們解答的麼？”

收回自己注視少年的視線，淺倉健雄將目光移到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說什麼的暮色，心神突然清明。

少女的聲音柔和悅人，如在琴鍵上躍動的音符，閃耀著墨玉光澤的眼瞳似擁有神秘的吸引力，小巧精緻的臉上，面板白皙潔淨，散著淺淺光，而嘴角的幅度又剛剛好，笑容和熙，是說不出的溫柔舒適。

眼前的這一對少年少女，無論是在外貌和氣質上都很登對。如果是她，小霜倒也是輸得明白啊。怕只是小霜自己看不開。罷了罷了，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沒用。

一直關注淺倉健雄的暮色當然沒用忽略他眼中流露出錯落的情緒，不過他最後看自己與赤司的眼神，那種名為“理解了然”的東西是怎麼回事？暮色暗自苦笑一聲，大概猜到了對面人糾結的原因。

赤司徵十郎，也是暮色在學校裡被人傳說的緋聞之一。

因為一起共事的原因，她與赤司走得比較近，甚至可以說，赤司是她在學校裡除了黃瀨之外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的男性。兩人都是優秀到可以讓人豎起大拇指的學生，而人們總是習慣將自己的喜好強加到別人身上，無論是朋友還是老師，對於她與赤司能成一對是極為贊同的，甚至還積極創造機會，比如學生會的人會經常將事情推給他們一起負責，而老師也會將他們兩個一起叫到辦公室開個小會之類的，暮色真是哭笑不得。

與暮色親近一些的人大概都知道，如遠山與綠間，她對赤司有一種無法消除的排斥感，她沒法像與綠間相處般對待赤司。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她與赤司是絕無可能的。因此即使外面的流言傳得好像真的一樣，她與赤司依舊不為所動，除了必要的見面外，他們都避免相遇，有什麼事都透過通訊方式來聯絡。

而赤司，他是不需要多餘的陪伴的。

帝王，生來高傲，註定孤獨。

“那麼就這樣吧，淺倉先生，”她與赤司同時起身，對著校長與淺倉健雄禮節性地彎了彎腰，“我們先告辭了。”

從校長辦公室走出來之後，暮色與赤司都沒有說話。

此時正是黃昏，橙黃色的光暈透過玻璃灑在了寂靜得可以聽見迴音的走廊上，光潔的地板反射出迷離的光圈，模糊了一地清冷。而未被光照到的角落，則開始蔓延黑暗。

“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語氣不容反駁。

暮色停頓在原地，注視著赤司越走越遠的背影，直至他完全消失在一片橙黃色的光暈裡。她伸開手掌，有光在她掌上徘徊，於是她握緊手掌，試圖包圍那些帶著暖意的光芒。光依舊照耀著她嬌小的拳頭，但拳頭裡面，是一片無法展開的黑暗。

思考地入神的時候後背突然遭受襲擊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暮色覺得她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了。

“前桌前桌你怎麼在這裡的~”黃瀨哈士奇猛地抱住他熟悉的後背，彎下腰將頭擱在少女的脖頸處，嗅著不知名的清香，黃瀨舒服地蹭了蹭，眉眼彎成一道月牙，“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