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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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秋驪挑了挑眉，“楚嵐，還不趕緊謝過陸老爺子，他這一諾可比壓歲錢值錢多了。”

張楚嵐自然是十分高興，應承下來以後站起身來。

“好了，老陸，說正事吧。”一直在觀察馮寶寶若有所思的張之維把話題拉回來。徐三和徐四這才走進來跟著聽。

陸瑾將之前發生過的事說了一遍。他帶的人從胡杰上山開始就盯著他，本來不想打草驚蛇，沒想到胡杰狩獵到了秋驪頭上，被她不留餘地地殺掉了。說完陸瑾還狠狠剜了一眼秋驪以示不滿。

秋驪毫不畏懼，相當坦然，“胡杰手裡已經有了至少三條人命，不殺他，難道留著過年吃肉嗎？”

“你那明明就是盼望著他往你的套裡鑽，是釣魚執法！”

“胡杰被控制很深，無法抑制殺戮的本能，神智早就廢了，就算你們抓到活的也問不出什麼。”

“嘖。”陸瑾辯不過她，又不喜被她噎得沒話講，只能發發小脾氣。

他倆一來一往，張之維和田晉中又笑呵呵看熱鬧，除了徐家兄弟和站在門外事不關己的馮寶寶，其他人對秋驪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陸玲瓏他們幾個相互對視，都表示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情報。張楚嵐乍然聽聞這個彷彿朱門大戶裡養出來的仙女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之後，心中湧上的卻不是對殺人犯的厭惡和恐懼。也不知道是他被異人的世界改變了太多，還是秋驪本身對他而言有什麼特殊之處。但現下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索性，通天籙這個餌，將胡杰之外的全性妖人都勾動了出來。”

陸瑾站起來，徐四作為華北區負責人迎上去與他握手。

“陸老爺子，有了您安排的這些小朋友，再加上公司暗中上山的人，只要全性敢咬鉤，咱們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合作達成，田晉中笑呵呵地補充了一句：“二位，幹仗不要緊，弄壞了東西可要賠償的。”

秋驪笑道：“沒事，田老，陸老爺子和公司都不缺錢，大不了回頭我找個人給他們列一份損失賠償清單。”

陸瑾繼續翻白眼，“有你什麼事啊，滾滾滾。”

正事談完了，徐四也就準備告辭了。他喊了一聲張楚嵐，後者卻沒動，反而跪下再次給張之維磕了個頭。

“楚嵐，你這是？”

“師爺！姓呂的老爺子說我爺爺勾結全性妖人，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張楚嵐有些激動，積攢了半天的情緒一下釋放出來，“我就想知道，我爺爺到底是不是壞人？！”

果然，呂慈還是跟張楚嵐說了些有的沒的。張懷義的具體資料要追溯到1944年，那個時候的事情如今上頭根本懶得追尋，也就是這些關係親近的人還揪著真相不放。秋驪不知道內情，她最後一次死於1900年，且基本待在紫禁城裡，沒有經歷過甲申之亂，也就無法提供什麼情報。但張楚嵐這麼執著，她也完全理解。

這和她尋找關於自己的真相是一樣的。

“師爺！我知道只有我贏得資格您才會告訴我真相，但這件事實在是……實在是……”

青年跪在那裡，身形單薄委頓，連那種孤注一擲都格外形單影隻。

張之維有些猶豫。

“唉，老張！看你給孩子逼得！那點破事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你不說我可說了啊！”陸瑾眼皮子淺，性格又直，立刻看不下去張楚嵐這副無助的可憐樣，親自激了一把張之維。

“你們幾個小東西先出去！”陸瑾又將幾個小輩都趕了出去，張楚嵐做主留下了徐三徐四和馮寶寶。

秋驪放下茶杯，作勢要起身，“得，那我也……”

“秋丫頭，你留下吧。”田晉中道，“這些事你聽一聽也好，早晚也要知道的。”

秋驪挑了挑眉，又坐了回去，撐著下巴做了個仔細聆聽的姿態。

陸瑾便不再顧忌，開始說起當年三十六賊結義的事。張懷義作為領軍人物，帶著其他許多名門正派的優秀弟子和全性中人拜把子。牽扯在內的門派都派出人手去追殺三十六賊，其中就包括下山追張懷義的張之維和田晉中。

田晉中也順著陸瑾的講述，講了自己當年經歷的部分。倘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