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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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說自己是被某個組織安排來監視他的，倘若屬實，那這個組織更是有著令人難以想象的能量。

“不用這麼緊張。這些人監視你，目前都是因為你爺爺。等你以後努力上進，幹件大事嶄露頭角，監視你就會因為你自己了。”秋驪笑道，“而且，在你爺爺的墳墓被挖之前，我們誰也沒有打擾過你的生活，並不是因為我們找不到你，而是因為我們對你沒有惡意。現在出現，也是因為挖墳的那夥人可能會對你不利，才不得不走進你的視線內。”

張楚嵐抿了抿唇。她說的很有道理，也的確平復了一下他這幾天來的心煩意亂和提心吊膽。

“那、那個造假身份的瘋婆子，你也認識嘍？”

秋驪道：“認識，但是我們不是一夥的。如果你想知道她的事，還是等她自己告訴你吧。我相信以你的頭腦，能夠想清楚的。”

她始終是態度溫和的，而且始終向他傳達了欣賞的意味。更何況拿人手短，張楚嵐很難不對她放下戒心。他攥了攥手裡的紙袋，裡面還有一份便當，溫熱的食物香氣飄進鼻子裡，莫名讓他鼻頭一酸。

他收斂了情緒，不想再久留，便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宿舍了。

秋驪也沒有攔他，目送他離開時，突然說了一句，“你比高一那個時候堅強多了。”

張楚嵐驀然回頭，眼睛微微睜大，原本站在那裡的女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高一……張楚嵐突然回想起來，他高中的時候離開老家換了個學區就讀，剛入學的時候受欺負，被一群小混混圍起來打。原本還只是拳腳，後來其中一個抄起了棍子，他就覺得不太好，立刻護住了頭。但那一棍子沒落下來，反而兜頭罩下了一件外套，然後就聽見那群混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間夾雜著高跟鞋的清脆聲響。過了一會，周圍沒了聲，他蒙著頭等了一會，也沒等到人來叫他，便拽掉外套坐起來，在牆角整整齊齊碼著一排鼻青臉腫的高中生，卻不見那個來救他的人。

他只能翻了翻對方扔給他的外套，除了那個彰顯價格的昂貴標識，和明顯是女式的尺碼以及香氣，別的資訊一概沒有。

那件外套他也沒法穿，回去洗了以後發現奢侈品真的不能洗，就只能壓在箱底吃灰。

那個放學的傍晚幾乎快要隨著那件外套一起淡忘在記憶裡，但空氣裡留下的若有若無的香氣卻又喚起了他的記憶。

所以，這個人和四年前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嗎？

張楚嵐有些後悔剛才沒有留對方的電話。“算了，反正以後肯定也會再見的……”他喃喃道，抱著一堆東西往宿舍走去。

秋驪離開南開大學，沒有去哪都通，而是回了酒店。她在幾個常駐的城市都有一個包年的酒店套房，方便她隨時入住。最近因為張楚嵐被迫擺到明面上，這個地方必然會迎來許多不速之客。所有接近張楚嵐的勢力，她都需要記錄，雖然上頭其實不太關心這些事情，一切決斷都是他們這個部門自己做，但總歸還是要定期提交報告，歸入檔案。

她在酒店裡睡了半天，起來洗澡吃飯打坐，水一水聊天群，刷一刷通緝令，入夜以後找了家天津館子吃飯。

飯還沒吃完，徐四的訊息就先發過來了。

“抓到了一個湘西柳家跑出來的小妞，本來要加入全性，被我們策反了。”

秋驪看著這條訊息，一時沒想明白柳家是哪個，後來看到發過來的照片才想起來。

柳家，不算太有名，但趕屍這一手絕活，卻不太多見。驅使死屍，若到極致，可獲得一支沒有任何成本的軍隊。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上頭派駐紮在西南部的二姐幾乎蕩平了有組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