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謎霧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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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空，心裡彷如被掏空似的，無盡的絕望，無盡的傷悲，無盡的痛苦差點把他給完完全全地吞噬。

自己千辛萬苦地追尋她的身影而來，沒有想到她竟然已經是別人的皇后，花孤寂說，她說，她要的愛情，他趙飛雲給不了，她要的是生當同衾，死亦同穴，一生一世一對人，她不要和別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一份愛情，這樣的愛情她要不起，也傷不起。

他趙飛雲給不了，難道東方墨就可以給得了嗎？為什麼捨棄他而選擇東方墨？東方墨不也是君主，不也是有後宮佳麗，為什麼她就能容忍呢？

慕容依芊，你要的難道只是高高在上的後位嗎？還是因為我不能給你後位，因為我娶了司馬佳瑩，你就要報復我嗎？

“陛下，”冷月在門外輕呼。

“進來吧，”他深呼吸了一下，冷空氣從鼻子吸進肺裡，身體如注入了一絲冰冷。

冷月輕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臣參見陛下。”

“臣參見陛下。”

“免禮。”

“陛下，這位就是風大俠，風凌然。”

趙飛雲放眼望去，這風凌然的大名，他也有耳聞，據說還是朝廷要犯，不過他曾經救了慕容依芊，就是慕容依芊的救命恩人了，憑這點，他也想當面向他道謝。

風凌然心裡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來到趙飛雲的面前，他心裡清楚，他今日要見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雖然他還沒有承認與趙王爺的父子關係，可是血緣由不得他不承認，不會因為他不承認，他就不是趙王爺的兒子，不是他否認，當今天子就不是他的兄長。

這還是他們兄弟第一次見面吧？他的哥哥，應該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吧？

四目相視，各自的眼睛都流露出驚訝，而趙飛雲的驚訝明顯更甚。

在他的想象中，山賊之首，朝廷要犯的風凌然應該是粗狂的，或許還留著鬍鬚，沒有想到眼中之人竟然氣宇不凡，身姿挺拔，眉宇俊朗，最重要的是眉目間竟然有幾分與自己相似，不，準確地說，這個人身上竟然有父王的影子，這才是讓他驚訝的地方。

風凌然也看到了趙飛雲眼裡的驚訝和不解，想必趙飛雲還不知道他們兩的關係，也就沒有打算主動地說出，只是這個五官精緻，渾身散發著高貴和優雅的男子是自己的哥哥，於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你姓風？”趙飛雲有點遲疑地問他。

“是的，在下風凌然，”風凌然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變得恭敬起來，只是內心依舊無法平靜。

“慕容依芊曾經被你所救，朕謝謝你，”再提到慕容依芊的名字的時候，趙飛雲的心裡依舊刺痛。

“臣不敢當，只是如今慕容姑娘在東方墨手裡，臣無能，無法救出她，”風凌然剛才在來的時候，已經聽冷月說了個大概，趙飛雲受此重挫，卻依舊找他來只為了道謝，可見，慕容依芊在趙飛雲的心裡是多麼地重要，重要到，被傷害了還是要為她著想。

“她，並不需要我們救她，”趙飛雲一臉凝重，憂傷瞬間聚上眼眸。

“陛下，臣覺得這件事有詐？”冷月想起臨走前慕容依芊的那兩行眼淚，從頭到尾，他都覺得一切就像是一場戲。

“朕親眼所看，親耳所聞，她說的，她做的，朕看不出她有一絲不情願，如果是東方墨所逼，那麼最起碼那雙眼睛也應該有一絲不情願，可是她沒有。”趙飛雲把目光投向窗外，慕容依芊的臉又浮現在眼前，是那麼地平靜，見到他，竟然沒有一絲的驚喜，看到他難過，竟然沒有一絲的難過，想起她和東方墨相擁相吻，他心如刀割，痛入心扉。

慕容依芊向來就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如果不是她心甘情願去做的事情，她怎麼會如此順從？

“陛下，臣也不信慕容依芊是如此見異思遷之人。當日花孤寂想帶她走，她也拒絕了，言語中都是對陛下的深情，也是那日，東方墨刺傷她帶她而去，短短時日，慕容姑娘怎麼會愛上東方墨呢？她絕不是這樣的人，”風凌然斬釘截鐵地說。

趙飛雲沒有言語，心裡的一團迷霧卻似乎漸漸地散開了，是呀，他的慕容依芊不是這樣的人，花孤寂帶不走她的心，東方墨怎麼會帶走她的心呢？仔細想想，那天的慕容依芊好像有點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