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揭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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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地上仰望著在天上宛如精靈一般飛舞的她。

他一直都知道她對他的好，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歡他，可是他們之間，今生今世也只能是兩條不能相交的平行線，所以，他用偽裝出來的冷來面對她，只有這樣，她的視線才會更快地從他身邊離開，只有這樣，她的心才不會繼續停留在他的身上，所有的痛苦讓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他希望她幸福，希望她快樂。

只要她過得幸福，只要能知道她過得很好，他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上天為什麼要那麼殘忍，連他那麼低微的期盼也要剝奪!她死了，他所有的希望都滅了，她死了，他的愛也死了。

他看著她平靜的臉孔，想起她宛然的笑容，想起她那雙靈動的眼神，想起她溫柔的呼喚“賈大哥”……一切仿若在夢中，可是以後卻永遠也不會再看到她宛然的笑容，看到她靈動的眼睛，聽到她溫柔的呼喚。

他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悲痛，緊緊地抱著慕容依雪的身子痛哭流涕，“雪兒，你怎麼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離開了我？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

慕容依芊把一切都盡收眼底，賈路航的悲傷出乎她的意料，她沒有想到賈路航會如此地絕望，雖然心有一絲不忍，可是還是狠下心來。

慕容依芊一把推開了他，他沒有防備，一下被推開了，他呆呆地望著慕容依芊。

“你離我姐遠點，你不是不喜歡我姐的嗎？你不是討厭我姐的嗎？我不用你假惺惺地在這裡對我姐哭，你走，你傷害我姐還不夠多嗎？”

慕容依芊情緒失控似地對著他大喊大叫。

“我沒有，”他的情緒也似乎失控了，卸下了所有的偽裝之後，只剩下無比錐心的痛楚，那種失去之痛，那種生離死別，讓他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一切，他只聽見自己的心在滴血，只聽見自己的心在不斷地念著：雪兒，你不要離開我。

“你有，你喜歡過我姐嗎？你愛過我姐嗎？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姐，討厭我姐，不是嗎？”慕容依芊此刻自己都快崩潰了，她的眼淚，她的情緒，她的語氣，逼真得連她自己都投進角色中了。

“我沒有討厭雪兒，我喜歡雪兒，我真的喜歡她，我很久以前就喜歡她了。”賈路航終於喊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話，這句話，他整整放在心底一年多了，在這一刻終於不顧一切，毫無顧忌地喊出來了。